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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教司”的牌匾明而显之,当然比宣和殿小了不少,此一司是宫中特设,教习皇室妻妾宫礼所在。
“司礼侍采青何在?”
和总管拿捏得当的嗓音响起,一院子的人立即躬身,双手交叠腹前,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和总管!”
和总管微微下垂眼睑,又抬起,腰杆子挺的直直的。
“本总管奉圣上之命,将这位未过门的太子侧妃送来,还请好生教习。”
采青抬头,看一眼他身后的牧景,眼角抖了抖,不知太子看上这位姑娘哪里?
“采青谨遵圣命!”
和总管不作多的言语,只微微颔首,转身阔步离开。
牧景作揖,言辞诚挚,“劳烦几位姑姑了!”
劳烦?采青动了动唇,凡来礼教司的人,除却伶俐聪慧的,否则,往后听到这三方大字,犹恐避而不及。
“来,将牧景姑娘带下去,摸玉检查。”
摸玉,牧景懂得,这是进入皇家女子皆躲不过的清白检查,一来看看身子可否端正,有无异味,二来则证明是否为处子之身。
牧景被剥去所有衣物,赤裸着站在屋子中央,地面凉气自脚底往上。
两个负责检查的嬷嬷与婆婆一般年纪,面无表情,手下力道很重。
牧景紧抿着唇,未发出一丝不适的呻吟。
她们检查的很快,也极是仔细,这是常年的经验所致。
穿好衣物,透过窗棂,两位嬷嬷同采青说了些什么,采青点点头,朝门口方向摆摆手,两个侍女旋即出现,一左一右搀扶着牧景,身后的门“噌噌”上了锁。
“今儿个天色不早了,牧景姑娘先好生歇息,也缓解缓解适才的疼痛,明儿一早,再学习!”
“多谢采青姑姑!”
采青淡淡点头,富有深意的看了她两眼,踩着莲步离开。
牧景关了门,倒了杯热水,缓缓坐在床上,身下火辣辣的疼,却不敢再移动分毫。
两盏茶的时间,这痛感缓缓减弱,方起身,放好杯子,掏出随身带来的一本书,翻看着,入睡过去。
梦里,婆婆的脸色凝重,从未有过的愤怒,她说,“为何要答应做侧妃?”
她有些委屈,“婆婆,您去哪儿了?他们都不欢喜我,我也无法!”
“无法?不是叮嘱过你,将血玉呈给皇上看,你可是照做了?”
她别过眼,垂下眸,小声道,“没有!”
婆婆恨铁般走近她,抬起她的头,“告诉婆婆,何因?”
“我晓得,婆婆这般叮嘱,想来这血玉定是非同凡响,可太子他似乎有欢喜的妻子,我不想强人所难!”
“愚蠢,你道失了这次机会,就凭你一无所有,往后岂不是任人欺压?”
牧景猝不及防的紧紧抱着她,“没事的婆婆,莫要为我操心,您回来就好,阿景一定好好孝顺您!”
婆婆将她拉开些,正色叮嘱:“阿景,你好生听话,明儿找皇上说清楚,请他收回成命,皇上定会答应你。”
不等牧景再说什么,眼前婆婆的影像缥缈着消失,令她慌措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婆婆……婆婆……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