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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缮没见到牧景,对上银星,也不敢再用身份压他,他可没忘记这个人打的他浑身都疼,可就是没留一处伤。
“牧景这样早就睡了吗?”
“嗯,她说今儿天气冷,要提早暖被窝。”银星回答着,看向门口进来的银月和夙风,手里拎着几只鸡和一袋子看不见的物什。
夙晨接过,叫到,“这哪里是野鸡和野蘑菇?”
两人边往后厨走边说,“你想法子做成野的不就是了。”
安缮站起身,“那本公子先回府了,明儿再过来。”说着留下一张银票,银星收了,笑道,“安公子慢走。”
“一刻钟,一百两,安公子真是阔绰。”银星把银票递给夙晨,同他问道,“你今儿又要做鸡?”然后他转向后厨去了,“我还是找王师傅和王大婶讨点儿吃的。”
王师傅和王大婶是夫妻,本来开着一家小面馆,夙风和轻雪说他们做的味道很好吃,牧景就招了过来,叫他们随意做,这根底总归不差,王师傅掌起勺来,还真有大厨风范,王大婶也能做几道菜,加上银辰从城里的大酒楼挖了一个,叫张尧,各种菜肴不在话下。
夙晨也能做菜,只是不做给客人吃,做给牧景几人吃罢了。
。。。
唐舞三人乍一站在楼道口,鲜嫩的肉香味从一楼左侧敞开的大门中漫溢出来。
“阿景,多吃点儿。”轻雪捞了一只鸡腿放在牧景碗中,牧景捡起就吃。
唐蝶拉一拉唐舞的袖子,轻声道,“阿姐,我总觉得这个掌柜不简单。”
聂蓁深思着点头。
牧景率先站起身,余光瞥一眼楼口的三人,平淡如常,“我出去了,轻雪轻夏顾店,其他人,别偷懒。”
夙风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牧景微微颔首,走出来,往另一间而去,却是再也没出来。
夙晨“吁”一声,对着楼口的三人吹了个口哨,随着六人出了门,王大婶含笑走出来,收拾桌子,轻夏帮着忙,轻雪走到三人面前,笑意柔软,“客官,该休息了。”
不一会儿,客栈里响起轻缓绕梁,舒心散忧的笛音,笛音不长,一盏茶的功夫,回味,无穷……
“咚呛咚”,御景客栈又一清晨的象征。
聂蓁率先下楼,楼下只有轻夏轻雪忙碌擦桌子的身影,而后,陆续从房间里出来昨日的六人,皆是一身浅色长衫。
“客官,下来入座,等人齐了,就开饭。”
聂蓁落落走下,问最近的银月,“不用点菜吗?”
银月回到,“后厨随心做的,没有特定菜名。”
聂蓁回看他,此时有客人下来,看似常客,满脸堆笑,先入了座,声音不大不小,能听出丝丝愉悦,“夏大夫医术精湛,昨儿只这么一瞧,连着多年的旧疾竟一道儿治好了。”说着鼻头嗅了嗅,“今儿的菜闻着味儿都入口。”
轻夏边摆着茶杯,边笑道:“于老爷照顾我们御景客栈,岂可怠慢,您感觉好了,我们也高兴不是。”
说话的功夫,又有客人往下,聂蓁多瞧了几眼这些‘伙计’,等唐舞唐蝶下来,入座。
夙风六人来回穿梭,一会儿工夫,几张桌子上菜品齐全,均为四菜一汤,聂蓁这样望过去,也有同她们一样本着好奇的,由衣着来看,非富即贵。
“你们掌柜不在吗?”有人问了。
最近的银星朗月一笑,“她还睡着,各位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