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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出军营上山,我就开始埋怨罗爱国。我说你一个玩炮的,如今跟着我们玩枪追游击队,你他妈不怕死呀。
罗爱国瞪我,说我瞧不起他,还说谁告诉你玩炮的就不会玩枪了,他的枪法可不比我差,等追上游击队,还指不定我们两个谁打的人多呢。
一排长让我们别说话,我们班和红三班并排往前跑。老马嘱咐我看着点新兵,别等会打起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说越南,我想来到这里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群山和密林。
越南的大山和密林与中国不同,这里的山不高,但植被特别茂密,属于典型热带季风气候,山里常年潮湿闷热,植物树木就好像长在了一起似的。
这里全年高温,分旱雨两季,旱季还好些,只是热罢了,可以忍受,但赶上雨季,那可就倒霉了,有时候啥也不干,坐屋里都能出一身疹子。
在越南打过仗的人都知道,这里的虫子特别厉害,有的虫子我们都没见过,据说还有带毒的,只要被它咬上一口,轻则丧失战斗力,重则就得丢条命。
我们之所以打了者阴山三次,就是因为第一次和第二次战士们准备不足,上去后被漫山遍野的植被弄懵了,蚊虫叮咬引发疟疾,这才让敌人把我们压下来好几次。
经过了先前两次攻山,我们对者阴山和越南的密林基本算是熟悉了,所以这回上山,战士们基本都知道该怎么走,也明白了怎么在这种地形下搜索敌人,同时保护自己。
我们一路跟着一排长,向集合地点赶去,连长和指导员他们已经在山上了,当越南游击队袭击炮团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就追了上去,如今山上还没有枪声传来,说明他们还没有和越南游击队遭遇。
在战争中,等待永远是最可怕的,没人知道第一枪什么时候打响。
但是只要打响了第一枪,后面就不可怕了,因为输与赢之间,你只需要拼命就行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庞良章的笔记被我仔仔细细又看了好几遍,现在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合格的猎人,但也差不太多了。
我们刚到者阴山的时候,我就带队查看过地形,这种地貌多蛇,土壤肥沃,常有大型野兽出没。
所以我当时给连队建议,说不要找越南人的战壕,那是费力不讨好的,我们只需要找地洞就行,越南人很精明,他们善于利用野兽留下的地洞,来做掩体伏击我们。
就是我这个提议,让我在连队里出了点名气,我曾带队追踪围剿过四次越南散兵,活抓十五人,击毙三十多人,也算是战绩显赫,如今我们连队上到连长,下到士兵,都知道红二班有我这么一个追踪高手。
其实追踪高手我当时是不敢自居的,因为咱的水平有限,自己领这个头衔有些寒碜。
但人若出名之后是藏也藏不住的,一排长就知道我有追踪的本事,他见我躲在队伍后面和罗爱国小声咬耳朵,就回头喊我,说让我走快点,还说这个时候不显本事还等什么呢。
罗爱国不知道我有什么本事,他听见一排长喊我,就偷偷拉了我一把:“我说江参谋长,没看出来呀,这才几年没见,你就长本事了?啥本事呀,跟哥们说说,我说你既然有本事在身,咋还是个副班长呢?”
“少扯淡了行不行?”我瞪了罗爱国一眼,看看我们排长,小声对他说:“我从干爷爷那两本笔记里学了点东西,实话告诉你吧,班长同志,回去后我这次就连里提干了,没准以后见面,你就得管我叫江排长了!”
罗爱国说:“呦呦呦,瞧把你能的,我还以为有什么呢,原来是猎人小技!”
庞良章是我干爷爷的事情罗爱国知道,我的笔记都曾借给他看过,可惜当时这家伙和我一样,都把那两本笔记当成故事会了。
见我和罗爱国还在说话,一排长有些急眼了。
我看了他一眼,大步向他跑去,一排长推了我一把,问我怎么回事,说当兵就要服从命令不知道吗?
我和排长解释,说都是罗爱国拉着我说话的,不然我早过来了。
罗爱国在后面起哄,说我是扯犊子,明明是我磨蹭,怎么能怪他呢。
一排长指着我鼻子最终没在这事上纠缠,他告诉老马和赵玉明,说从现在起,全员都跟着我,要是我们在汇合连长之前能找到游击队的线索,那就算大功一件了。
本来我并没把一排长的话当回事,因为我很了解他,他这个人做梦都想当官,他现在让我带队,其实说白了,找到游击队功劳大部分都是他的,指挥得当嘛,回去后他一定会拿这事找连长邀功。
但当时咱是兵,明知道这孙子有私心我也得帮他,于是我开始带着众人小心搜索山林,我们走的不是连长他们进山的路线,我们穿行在密林间,不多时地上的几片树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几片很普通的杨树叶,它们落下的形状很奇快,并不是自然散落,而更像是有人爬树带下来的。
当看到这几片树叶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我们这行人进入敌人的伏击圈了呢,我连忙做了个隐蔽的动作,随后调转枪口,我就瞄准了眼前的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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