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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报名的地点在县属礼房,离齐家也不算太远,黎明时分,众人穿着厚厚的棉袄,相携前往考场。
一路上,他们还看到了不少人,都是由亲属或者仆从陪着,一起朝着礼房那边去。等到了礼房的时候,牛牧之才发现,他们还算不上来的早的,门口已经有了好些人了。
这些人中,有如他三人的少年,亦有身量尚短的孩子,牛牧之就看到了一个被壮硕的仆从抱在手中的孩子,年纪看上去似乎是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十分华贵,看上去非富即贵。
这应当是那些世家子弟了,牛牧之偷偷多瞧了那孩子两眼,心内不无感慨。
虽说现在已经不是魏晋时期,世家与皇族共分天下的场面了。但是,世家之所以能成为世家,其本身自然也是出类拔萃的,除去那些实在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世家的子弟学的东西一点也不比他们少,而且,对方拥有强大的教育资源和财力支持,许多家族对族内子弟要求更是严格,所以现在科举场上,士人之后仍是独占鳌头。
总有那么些人,投胎技术比你好、脑子比你聪明、勤奋程度也丝毫不逊色的,牛牧之一直都能接受这个现实,但是真正看到了,心里总会有些想法的。
当他在感慨的时候,那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脑袋突然转了过来,牛牧之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表情有些尴尬。但那孩子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把头转了过去,似乎他是无足轻重的样子。
呵!还挺高冷!
钱科看到了牛牧之和那孩子的“互动”,便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牛牧之老实回答:“不知道。”
钱科打量了对方众人一番,面上露出了难得的开怀之色:“我倒是能看出个一二!”
他一把把站在一旁不停对手指的陈佳拉过来,对他们二人悄悄道:“那家下人的衣服我看出来了,是孙家的!”
“孙家?”牛牧之听他提起孙,便想到了孙屏,难道这孩子和孙屏还有些瓜葛?
钱科看见牛牧之的神色,也能猜出他想的是什么,便道:“你想的不错,这和孙屏还真有些关系。”
“孙屏家和这县上的孙家也是三代之内的近亲了,孙屏他爹是这孙家老太爷最小的弟弟,不过是庶出,兄弟之间年岁相差也大,所以后来分家的时候,他爹分了些东西就自己出去安家了。这些年的关系一直不冷不淡,还是前几年孙屏中了小三元后,两家人才又重新走动起来的。”钱科和孙屏相熟,这其中的事,也知道一二。
牛牧之听了,也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孙屏家要借嫡支家的势,日后孙屏的科举之路走得也顺畅些,也能得些人脉什么的。而嫡支见孙屏少年得志,也有意拉拢,两家一拍即合,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的龌龊,就又有了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