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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里,老祖宗喝过药后沉沉睡去。
蒋弘文被父母兄弟团团围住,一副你不说清楚,今日便休想离开的表情。
蒋弘文京中一霸的虚名,并非浪得,他重重的咳嗽两声,道:“老祖宗事先交待过,此人需征得她的同意,我方可说出。大嫂,是也不是?”
朱氏一只脚刚刚跨进来,恰恰好听到了这句话,也恰恰好接到了小叔子的寒光般的眼神,当下忙不迭的点头道:“没错,老祖宗事先交待过。”
朱氏蒋家孙媳妇当中第一得意人,娘家三品京官,为人八面玲珑,老太太对她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大孙子。
朱氏开口,谁也不敢再逼这个不成调的老七开口,只当是老祖宗的命令。正巧丫鬟叫饭,众人松出一口气,齐出用饭。
“小姐,小姐,蒋府的不让咱们出去,说一会把带我们去找六小姐的。”红衣掀了帘子进来。
顾青芷听得心头一动。
她换了小轿,怕被人小瞧,未曾留心外头。不想人到了院子,才发现六妹不跟她住一起。
初起她也没在意,各府有各府的规矩,姐妹两个分住两居,那是蒋家人对客人的敬重。
收拾好箱笼,便有蒋府的丫鬟拎了食盒进来。用罢饭,略歇一会,想着六妹那头,便要去找她,谁知竟被人拦住。
做个客,还有不许出了院子的道理,顾青芷气得眼冒金星,这蒋府搞什么明堂,哪有这样待客的。
红衣向外探了探头,把二小姐拉到一旁嘀咕:“小姐,这蒋府古里古怪的,一问三不知,一个个像据了嘴的葫芦。”
青莞忙喝道:“不得瞎说,小心给听了去。”
说话间,有脚步声响,两人对视一眼,忙收了话。
片刻,一个青衣丫鬟含笑进来,福道:“二小姐,真真不巧了,刚刚老祖宗病了,府里正忙着。大奶奶说委屈了府上的小姐。”
“老祖宗要紧不要紧?”
“大夫说有些凶险。”
青芷恍然大悟,怪不得不让她们出院。
“我六妹怎样?”
“二小姐放心吧,六小姐正歇着,大奶奶让奴婢晚点带您过去。二小姐先歇着,奴婢告退。”
青芷朝红衣打了个眼色,红衣笑着把人送出去。
行针本来就极费心神,又是救一个垂危之人,青莞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才缓缓醒来。
刚醒,便听得春泥与几个丫鬟说话,她凝神静听了一会,不由对春泥套话的本事,感叹一番。
不过将将数语,她已将这府里的情况略知一二。老祖宗年近古稀,育三男一女,底下七个孙子,九个孙女,数个重孙重孙女,可谓人丁兴旺。
府里上下,以老祖宗为尊,三个儿子在她跟前,连个屁都不敢放,指东不敢往西,指西不敢往东,一等一的大孝子。
青莞听春泥都打听得差不多了,遂轻咳一声,春泥忙进来服侍。
穿戴妥当,蒋府的丫鬟早已在外间摆好了饭菜,青莞正好饿了,拿起筷子朝春泥抬了抬下巴,主仆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用起饭来。
饭菜极为丰盛,竟有八菜一汤。
青莞吃了几口,抬道道:“你们府里谁管事?”
年岁稍长的绿衣丫鬟笑道:“小驵,我们府里大奶奶管事。”
“跟你们大奶奶说,四菜一汤便可,多了太浪费。”
四个丫鬟面面相觑。
“爷,爷!”
赵璟琰歪在坑上,身前后各两个美婢,一个捶肩,一个捶腿。
他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睛,道:“何事这么惊慌,阿离啊,做为爷的贴身侍卫,需大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
阿离翻了个白眼,朝两个婢女挥了挥手,待人出去后,方道:“爷,蒋府的老太君又病了,七爷已将六小姐接了去,刚刚他稍信来,让您去呢。”
“不去,我懒得去见他。”
阿离心中不解,道:“爷,这又是何故?”
“故你个头?”
扇子敲了上来,赵璟琰气得直起身子,“弘文让我去,我就去,爷多没面子。走,陪爷往万花楼转一圈再去也不迟。”
阿离更不解了。
七爷和王爷乃京中二霸,一向要好,平日七爷只要一喊,爷跑得比兔子还快,为何今日扭扭捏捏,还要讲究个什么面子。
他想了想道:“爷,听说老太君的病可是凶险万分啊。”
赵璟琰手指不停的点着他,恨恨道:“你果然蠢得像头猪,有那个女人在,老祖宗凶险个屁啊。”
阿离脑袋被点得生疼,忍不住嘀咕道:“堂堂王爷,总是屁啊屁啊的,一点都不文雅。”赵璟琰抬腿,照着阿离的屁股就是一脚,“爷就是喜欢粗鲁,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