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阴生子),接着再看更方便。
事。”
“ 那天,我跟你娘坐在桌前半晌无话,后来我就劝她,让她去医院看看,看看这大腹便便的到底是得了啥病,该治治,别耽搁了。” “可你娘说,这不是病,她早就去医院看过了,各种检查都没毛病,医生也没说怀孕,可怪就怪在,随着肚子一天天的变大,她感觉肚子里有个东西,一个会动的东西,就像人家怀孕的女人说的胎动,她
很纠结,所以就来找我,想让我给试试,她那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个娃,或者什么别的东西。” “像我们这种民间的接生婆,接生的多了,结合实践都有了一套自己的本事,如正胎,摸胎等,正胎就是胎位不正的孩子,可以通过轻揉慢捏给正过来。摸胎则可摸出腹中婴儿的头,手脚,当然,摸的最多的还是胎儿的性别,早些年,农村重男轻女的观点很严重,许多人在生二胎的时候都找我给摸胎,不过那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为这事来找我的,多被我赶跑了,可你娘对我们家有恩,她既然开了口,我
自是不会拒绝。” “我自认摸胎的本事还行,可不想,你娘肚子里的胎我怎么都摸不透,我没有摸到手脚,没有摸到头,我只摸到了一个圆溜溜会动的东西,但也不是像普通的孩子那样翻身,打拳,蹬腿的动,而是跳,像
人的心跳,但比人的心跳要有力,要沉稳,一下一下,好像你娘的肚子里怀了一颗强大的心脏!”
“那一刻,我即震惊又害怕,我真的想不出啥话能形容那一刻的心理感受。平复了很久,我才告诉你娘,我摸不出里面是个什么,并劝你娘等等看,等到了月份不生,就去医院做个手术。”
“你娘答应着走了,那之后,她偶尔也会来我家让我再给摸摸肚子,我有时也会去老屋坐坐,一来二去就熟了。”
“又过了两个多月,你娘还是没有半点要生的迹象,我劝她实在不行就去开刀吧,谁知道里头是个啥?这么长得长到啥时候?任其长着,早晚还不得把肚子撑破了……”
刘稳婆说到这里,吴老道意味深长的斜了我一眼。
我跟吴老道彼此之间熟悉的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要说啥,我瞪了他一眼,道:“你不会认为,我是自个儿从娘肚子里钻出来的吧?”
吴老道说:“要不是你娘死的时候,双手被绑在椅子上,我真就这么怀疑了,程缺,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什么……”
吴老道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想来还顾忌着点儿我的感受,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垂首默不作声。
刘稳婆今天说的这件事情,荒诞又稀奇,如果不是前几日孙尚先跟我说了‘怀胎不产’一事,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吴老道这个问题问的好,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天知道我他娘的底是个什么东西? 刘稳婆见我们半天再没说话,又继续说道:“之前我劝你娘去医院的时候,她还点头答应,可后来我再劝她,她便不吱声了,也不再让我摸胎,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我感觉,她八成知道肚子里是个什么
东西了。我试探着问过她几次,她不答,后来我便也不问了。”
“那时候,我自个儿还在心里期盼着,你娘肚子里怀的要是个小哪吒就好了……不想后来……唉!”
一系列事情,在刘稳婆一声重重的叹息中结束了。
我埋着头,呆呆的望着地面,这一刻,没有一个词语可以描述我的心情。
吴老道跟刘稳婆也没有说话,屋子里,只有一台老式挂钟走动的‘擦擦’声。
在那擦擦声中,光阴仿佛飞退。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十八九岁,年轻女子的身影,肤白貌美,挺着个大肚子,满眼迷茫,不知道肚子里有个什么东西。那时候,我娘的心里,该有多大的压力?
当然,我娘的死跟我也脱不了干系,如果我这个怪物不出现她的肚子里,她也不会被人剖开肚子,她应该跟我爹一起开心……
我爹?
我苦笑,我爹还是我爹吗?算起来,他跟我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难怪他执意让我随外公的姓,难怪我一直被寄养在外公家里,什么父子缘浅,都是外公编出来骗我的瞎话罢了! 想起我爹,我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蓦然抬头,我问刘稳婆,“当年,我爹对我娘好吗?有没有因为~因为我娘的肚子莫名的鼓了起来,而迁怒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