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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稳婆道:“早年的时候他一直在外面,二十多年前才回来,然后一直到他压了我儿子的魂,我家老头子去找他拼命,他又走了,近几年才又回来。至于在外面做什么营生,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如此说来,这个李元良半生都在外漂泊,他难道无儿无女吗?”吴老道又问道。
刘稳婆摇头道:“没有,打了一辈子光棍儿,不过这事说来挺奇怪,他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也不差钱,咋就没讨上一房媳妇呢?”
“嗯,是挺奇怪。”吴老道附和着点了点头,继续问:“李元良跟那个刚子是什么关系?刚子又是什么身份?我看秀死后的事情,多是刚子帮着操办的,难道那个秀家就没个人了吗。”
刘稳婆回道:“十里坡就仨姓,每个姓都是一个祖宗,村里只要是姓李的,都是一大家子,李元良好像是刚子太爷爷的兄弟。” “至于那个刚子,平日里在外面也不太回来,我听人说,他在外头不学好,愣头愣脑的带着一群人收保护费,打架,看场子啥的,那天打你们的人中,好几个都是他的小弟,他八成在外面专横跋扈惯了
,村子里只要是他李家有事,谁家他都得插上一脚。不过要说秀家,确实也没个能拿主意的人了,秀他爹早年就没了,这些年她娘一个人拉扯着她们姐弟二人,也怪不容易……”
“嗯,是挺不容易,还有一件事,刚子家那个丫头是谁?就~就是叫他爹老爷子那个。”
“那是刚子给他爹雇的保姆,他虽然不务正业,赚的钱却不少,前些日子他爹肾结石做了手术,他给……”
……
吴老道问起来没了头,这家伙,把李家祖宗八辈都打听到了,刘稳婆也是知无不言,这俩人聊的愉快的。
我在一边听的直着急,好几次给吴老道使眼色他也没看着。
我满头黑线,吴老道这货啥时候变成包打听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八成怀疑当年杀我娘亲,跟嫁祸我的人就是李元良,或者是刚子。可有这种可能吗?李元良这么做有什么缘由?就为了当年我娘识破了他压魂之事?刚子就更没有嫁祸我的动机了
,再说了,那个秀儿是他李家的人,他要想嫁祸我,也犯不着拿自己家人开刀吧? 吴老道跟刘稳婆一直聊到小三点才算完,这之后,刘稳婆看着满满一桌子一筷子都没动的菜,要去热热让我们吃点,还让我们在他家住一宿,说都这个点了,我们去孙尚家还得叫门,反正他儿子也不在
家,那房间正空着。
吴老道执意不肯,说回去还有事儿,便告辞了。 刘稳婆将我们送到大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嘱咐我们道:“要没啥事儿,你们还是早点离开村子吧,我总觉得那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巧了,好像有人在故意难为你们,那天要不是我扯了个谎说秀干净着,
恐怕他们当天早上就把你打死了。”
刘稳婆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脱口道:“您的意思是说,秀确实是被人奸杀的?”
刘稳婆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再次跟刘稳婆道过谢后,跟吴老道离开了她家。
路上,我越想心里越来气,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我得把嫁祸给我那个王八蛋找出来,得给他点厉害瞧瞧。 我跟吴老道说起这事,吴老道点头道:“爷正有此意,这事咱的好好查查,他能写信将你引来,你即便现在走了,他以后还是会找你麻烦,倒不如一次性解决的好,走,跟爷去那个李元良家看看,爷觉得他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