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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就像是带着兔子面具的小老虎,故意隐藏了爪子的尖锐,呈现在他面前的都是虚假,伪装,以及特意的软弱,乖顺。
她在讨好他,为了她的工作。
龙耀阳没放开她,反向拉着她往客厅的沙发走。
她的身体被按坐在沙发上,他也跟着坐下来。
“龙耀阳……”
女人正疑惑不解他要干什么时,男人突然抬起她的脚,脱下鞋。
目光定在她磨的红肿破皮的伤口上,侧目望她一眼。
“乖乖别动,我给你上药。”他冷淡的吩咐。
鞋被脱下时,宁婉鱼没忍住的轻声哼了哼,眉毛拧在一起。
即使他的动作已经很温柔,很小心了。
龙耀阳从塑料袋里拿出药,指尖蘸着那抹清凉往破皮的地方抹。
他一语不发的上药,目光里没有温柔,依旧冷冽,怒气未消。
但他的动作却是出奇的温柔,就连握着她脚踝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捏疼她般。
宁婉鱼很别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她咬着唇,刻意转开视线,看向写有药店字样的塑料袋,沉默不语。
他隐藏了心底的戾气,用温柔,宠腻,包容与行动告诉她他的喜欢。
他的温柔是种毒,让她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全部土崩瓦解。
这让宁婉鱼更加害怕,不安,周身都缠上一层薄薄的却看不到的防护膜,下意识的抗拒他入侵自己的心。
宁婉鱼侧目,视线瞟向他的胸口。
带上面具软着声音道:“你的伤口留血了,不用去医院吗?”
正专心致志给她上药的男人闻言转头,客厅里明亮的光折射出他琥珀里的深邃复杂。
别有深意的看她,又垂下头继续之前的动作,淡淡的撇出两个字:“不用。”
宁婉鱼的脚横在他的双腿上,小巧的足踝被他的大手一把掌控。
他上好药,在破皮的地方贴了创可贴。
放下右腿,又抬起左腿重复之前的动作。
宁婉鱼吸了口气,敛下眉眼,纠结一会后从包里掏出手机,要给聂新打电话。
电话却被他一把抢过去,扔在沙发上。
“你的伤要去医院。”她强调。
那男人却像没听到般,给她的左脚上好药,放下,沉默不语的把药放进塑料袋里。
就在她快要被这股压抑的沉默逼疯时,耳边划过他清冽磁性的嗓音。
“之前我叫你,为什么不听话?婉婉。”
他转过来,犀利的琥珀自上而下睿智的看她:“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人给你委屈?”
他紧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不错过一丝痕迹。
他在审视。
女人被他看的心虚,别过头,咬咬牙。
委屈?
“没有啊。”
“你叫我了吗?”她装傻充愣。
灵动的目光一闪,将眼底的波动掩在睫毛下,扬起唇角,宛然一笑。
“你说的是什么时候?哦,在休息室的时候吗?那是因为我在工作啊少爷,舞台上发生意外我们身为柳氏建设的员工要去善后啊,再说有杜女神亲自照顾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觉得我照顾你才更不放心。”
哦,对了……
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抓过自己的包,掏出钱夹,拿出之前被他塞进来的一万块钱现金,以及那张没有上限的银行卡。
整齐的摆在桌子上,推给他,微笑道:“我现在工作了,可以自己挣钱,所以这些钱还给你,我不需要,至于在这里吃住的问题。”
她歪着头,想了想:“等我开了工资,我们再签份协议吧,关于费用的问题怎么算,虽然我的工资少的可怜,但还是AA制好一点,我不习惯什么都依靠别人,那样我会懒惰懈怠的。”
她要做的打算是,如果将来有一天万丽娜回来,她会离开,到时候不能可悲的连心都丢了。
如今算的清楚,将来谁也不欠,她保护住自己的心,将来潇洒离开。
如果万丽娜已经香消玉殒,那她要做的就是帮她找到那个孩子,以及害她的凶手,留下她在这世界上唯一仅剩的亲人,也算是对那位没见过面的姐姐有个交待。
既然身体逃不开,她只能在心上远离他,不受他的温柔蛊惑。
宁婉鱼想的倒是长远,可沙发上的男人早已面色阴沉,忍耐到达极限。
紧绷的身躯,青白的脸色,越发冷冽的无情眼神,都在张扬着他已在爆发边缘。
这女人在和他清算,刻意和他撇清关系保持距离。
她一次次用行动告诉他,她不想依靠他,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不想欠他,她会远离他。
所以就连在柳思聪那受了委屈她也一字不提。
她对外公布婚讯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现在留在他身边也是逼不得已。
盯着她虚假的笑,龙耀阳的怒意到达顶峰。
在她站起来,若无其事的要去厨房时,纤细的手臂突然被他扯住,轻轻一甩,躺到沙发上。
她一惊。
他居高临下,阴阴沉沉。
邪佞的指挑起她的下颚,凑近道:“连吃住都要算的这么清楚,婉婉,那我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告诉我,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