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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真是我的亲哥,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一千个咱也不含糊。”
“那好,别打扰我,我要休息一会儿。”
“条件呢?条件是什么?”
“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老实呆着,别瞎折腾这就是唯一的条件。”
陆小观感觉自己又被严重鄙视了,刚想发作,可见秦远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胸口极其有节奏的一起一伏,似是已经进入了某种奇妙的状态,陆小观的眼中闪过一道奇异光芒,顿时闭上嘴巴,悻悻夹着脑袋,爬回床上玩手机去了。
当天晚上,秦远又制作了几张符箓, 在从三皇街新买的六根木桩之上写刻下复杂的纹路,去到胡小仙租住的房子里,拿回那根黑铁棍和鸡尾石。
期间他路过了一处建筑工地,那里有成袋的石灰,看了几眼见四下无人,便偷了小半袋回去。
第二天大清早,其余几人还在酣睡之中,秦远小心下床,眼角忽然瞥见靠门的位置一个肉~团一骨碌从床上滚下。
陆小观挂着一对黑眼圈,穿着道袍背负木剑,木柄铜铃别在腰间,红着眼睛瞅着他。
“兄弟诶,昨天咱可是说好了,今天要带我一起的,不能说话不算话!”陆小观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一晚上都没有睡?”秦远啼笑皆非。
陆小观挠挠头,道:“睡了一会儿,四点左右醒的,不过这衣服是昨晚熄灯之后穿上的,一直没有脱下来。”
秦远:“……”
两人经过一番简单洗漱,带足了东西,吃了顿豆腐脑,便往目的地赶去,陆小观显得十分兴奋,不住的问这问那。
“拿妖还是抓鬼?”
“妖精长什么样?公的还是母的?”
“女鬼还是男鬼?不会是僵尸吧?若是僵尸的话,咱们可要从长计议。”
……
秦远烦不胜烦,后悔带这货过来,扔下一句话,道:“抓老鼠!”
陆小观的黑胖小脸登时苦如干瘪老瓜!
其实他带陆小观过来,并非是一时冲动的拍脑门子决定,而是有着自己的考量与打算。
陆小观家里祖上确实做过火居道人,也有真东西传下来,只是时间太久,传承断了一部分,他有些真本事但因为不能进入炼气境,所以无法施展。
就如一台不错的汽车,功能完备,配件齐全,却偏偏少了汽油,无法正常行驶,不得不说是极大的遗憾。
而恰好这台没油的好车还是秦远的兄弟,他说不得要拉一把。
只是现今他没有合适的功法传授,《地师真经》那是他压箱底的东西,并非小气,而是为了自保,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人性这种东西,谁也说不上来。
在完全看透陆小观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透露半分。
即便是陆小观在路上数次问起,他也只是说家传,由爷爷教授,陆小观信以为真,毕竟他的家里也有传承,只不过是不如秦远的“家传”强大而已。
来到盛康苑时,差五分钟八点,秦远遥遥看到,一位穿着黑色T恤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门庭之处,他的身边还有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两人在交谈着什么,中年男人不住劝说,年轻男人连连摇头,一脸的苦笑与为难。
“请问哪位是程翼潇程道友吗?”
因为此处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秦远也就无需顾忌一些琐碎规矩,直接像模像样的以“道友”相称。
两人同时侧目望来,二十七八岁模样的年轻男人微笑点头,而那蓄有山羊胡的吊三角眼中年男人眼神睥睨,神情高傲至极。
“请问是大王来巡山道友吗?呃,昨日你下线匆忙,我还未来得及问你真实名姓”,那个年轻男人颇为尴尬的说道。
很显然他就是程翼潇了。
“我叫秦远……”
秦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个山羊胡中年男人打断,他昂着脑袋,面带讥讽,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秦远和陆小观。
“还真是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你们家里大人难道没有教你们,危险的地方不要去,小命只有一条,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秦远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问道:“你是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