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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解释清楚了,项东太婆对乐乐成见不减,想方设法给乐乐找碴,顺道替项东清除障碍。
「转眼间,小花都长那么大了,谁会想到被她爸妈说养不活的赔钱货,竟然这么长寿。」
与小花重逢前,螓螓并不会经常缅怀过去,最近却不然,大概是因为曾将小花视如己出,付出过母爱才会不自觉想起那段温馨的日子。
「妳功不可没。」
螓螓难得不跟项东说客气话,因为确实如此,小花可以说是她拉拔长大的,即便大家都说随便到济幼院收养一个女孩,都会比小花可爱,但母不嫌子丑,小花在螓螓心中从来是最漂亮的。
现蒸的点心上桌了。
鱼翅饺、虾皇饺、梭子蟹烧卖、酸菜金钱肚、麻辣凤爪,春卷、叉烧酥……
送上来的点心个头比之前大了一号,料之足的,连香味都香上一倍。
这就罢了,当王姨端来菜单上没有的乳鸽、烧鹅腿、脆皮乳猪时,螓螓已经出现恍如隔世的苍茫感。
尤其乳猪皮脆肉滑,弹牙又能入口即化,简直是大餐馆等级的手艺,老板居然从没对外展示过。
「太过份了,那个说不想吃滚出去,菜都在单子上,多的没有,想吃功夫菜?开门左转,到大马路拦车上大酒店吃去的老板去哪了?」
螓螓边吃边抱怨,连她都不晓得,老板藏得那么深,却在第一次上门的项东面前使尽浑身解数。
她吃味了。
把怒气发在食物上,尽情大快朵颐着,丝毫不在项东面前保持形象。
「吓到了吧,你那小鸟肠肚,吃两口就饱,为了端庄,在饭局上,只要会卡牙缝的菜肴,绝对不碰的亲亲小表妹,这辈子成了个吃货,还是个大胃女王。」
节省人工,螓螓包办整间茶馆的清洁,长年干活养出的大食量,一时半刻很难改过来。
「尽量吃,妳太瘦了。」
这话通常是假话,哪天真变胖了,男人就嫌弃了,却因为项东几乎是陪着她,用着相同的份量,不让她觉得自己吃得太多,那份体贴,使话多了几分真实性。
去洗手间时,王姨拦住螓螓,对她千谢万谢,她才知道项东没说谎,他真没包场,把整间店清空用来招待他们,是老板夫妇的决定。
「你帮阿三找到工作。」
阿三是王姨的独生子,因为人有点迟缓,总给人智能不足的感觉,求职总是被打回票,三十几岁只能在自家店里帮忙,每当有客人露出一丝嫌恶眼神,王姨就抽单赶人。
钱财对两夫妇来说够用就好,唯一牵挂就是这个儿子,项东帮到人家的心坎上,莫怪老板会拿出看家本领。
「只是在市政府收发公文,他们太小题大作了。」
职位很低,但是个说得出口,不是怜悯、施舍得来,是个正正经经,阿三能胜任的工作。
王姨求得无非是儿子得到应该拥有的尊严。
「在上辈子,王姨会在家里帮你立一个长生牌位,每天焚香乞求你平安。」
时代变迁,古老的感激方式早已没落。
「太封建了,而且我只是给他一个面试的机会,他是靠自己争取到的。」
项东不居功。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要是他被人刷下来,你肯定会发飙的。」
曾为夫妻,没人比她更清楚丈夫的作风。
「哈巴儿跟阿三碰过面,阿三就是反应慢一点,其他地方跟我们没两样,他们要是敢以貌取人……」
项东嘿嘿两声。
「都包到七、八、九奶去了,说没贪污谁信啊,我让他去扫公厕去,管他是不是背后是不是太子党罩的。」
为需要的送暖,让贪婪的胆颤。
项东与段二少从来就不存在偏差。
「我想你说得对,你不用怕乐乐。」
充满魅力的人格特质,螓螓很难不受到吸引。
将身子许给这样的男人,以身相许成了最美丽的四个字。
「武力上,她甩我几条街,感情上,她连我的车尾灯也看不见。」
项东自信满满。
「因为我一直都是妳第二喜欢的人。」
在没有第二名的爱情里,项东却甘心屈居人后,甚至引以为傲。
「这样说我会无地自容的。」
上辈子的事无法改变,螓螓只能自责了。
项东依旧在笑,眼神里的温度能让人打心里暖起来:
「我争得不是得到你,而是陪着妳走到最后的资格。」
那是张扬的段二少,也是谦卑的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