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至尊权妃:奴家不吃素),接着再看更方便。
朵姑姑笑着点头:“真是个懂事的。”
跪着的宫女终于开窍了,伸手把荷包解下来道:“姑姑教训的是,奴婢这荷包太过鲜亮了,以后定不敢戴了,还劳烦姑姑给奴婢收着,可好?”
朵姑姑也笑着接下了她的荷包。荷包上绣的是好看的月季花,针脚细密,拿出宫外也能卖十几文大钱的。
几个宫女效仿着二人,也纷纷掏出身上的一点家私。如今朵姑姑手里握着她们的生死,如果哪个敢不掏东西,日后就别想过下去了。
江心月没有急着奉承,她是特殊的,朵姑姑必定会特殊对待她。
等诸人都送了供奉,朵姑姑才把目光瞧在了江心月身上。
江心月低头装着胆小的模样,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和一只翠玉镶金的簪子。
朵姑姑惊得嘴巴张开老大,她一个外围的姑姑,这辈子还没见过金锭子呢。
而簪子之类价值连城的首饰,只有主子们跟前有头脸的大宫女才能被赏赐,她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眼睛被金锭子晃得眯了起来,脸上笑得绽开了花。但是人的贪念是无穷的,江心月原本是小主,还是极受宠的小主,她的宫里珠玉堆得和小山一样。朵姑姑见她此时拿出这些东西来,便觉得她一定还有更多。
江心月看见朵姑姑一副不死心的模样,心下好笑,却一抬手解开了自己外头的宫装,露出里头半旧的粗棉料里衣,泣道:“奴婢本来还有一个包袱,但是在内务府被拿走了,这些东西是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内务府的人别提多凶悍了,连奴婢原本的里衣都给扒了去。”
朵姑姑急不可耐地把金子和簪子攥在手上,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里头的衣裳又破又脏,才相信了她的话。她也知道内务府的人拔毛都是拔得精光。
江心月舒了一口气,把衣服穿了上去。这件破烂的里衣可是她的宝贝,里面缝进去了大额的银票,还有她刚进宫时带进来的红宝石。
她不敢塞得太多,那些贵重的首饰全部都舍了,红宝石是珠玉当中价值最高的,极少量就能换来一座金山,也方便携带。
还好一路上,拔毛的人都没有怀疑到这一层上。
“好了,今日恰好是不上工的日子,你们都回屋歇息去吧。”朵姑姑给几人分了屋子,对着她们吩咐道。她又一手指了江心月,道:
“你来的时候犯了错,就去外头路边上跪一个时辰吧。”
江心月施礼谢了姑姑训诫,心里轻松地出了门去。
等她看到朵姑姑说的“路边”,不禁叫苦连连:原本跪一个时辰是很轻的处罚,她以为朵姑姑看在她的孝敬上额外开恩了呢。却不想这条路是六棱石子路,跪下去双膝如针扎一般。
朵姑姑这样低位的人,自然有着受高位者欺压的愤慨和屈辱。江心月本是小主,现在落魄了,谁都喜欢上去作践。而且,江心月被严女史硬塞到她这里来,她本就是极不快的。
朵姑姑手底下有二十多名宫女,此时江心月正面色痛苦地跪着,就见这二十多人呼啦啦从身边跑过去,等她们回来,江心月又要叫苦了:
她们手上拿的都是饭。
她罚跪的一个时辰里,恰好是晚上的饭点。看着一众宫女跑得急切,她便知道,等她跪完了是不会有饭了。
跪足了一个时辰,江心月踉跄着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屋里去。
推开房门,她看见两个女子正在炕上做针线活计。她忍着膝盖的疼,给她们二人施了一礼。
这二人里有一个就是栽赃过她的女孩,只有十五岁,名叫小桐;另一人看着年岁比江心月还要大,是前年进宫的宫女,叫玉红。
小桐见她受罚回来,如在路上那般丢了一个白眼不再理会。玉红照规矩给她行了礼,道:“你也是新来的,咱屋里还有一个阿青,她去别屋玩去了。”
江心月在炕边上坐了,卷起裤腿,膝盖上肿得不轻,还破皮了。她忍痛用手一点点地揉,宫女可是没有药的。
“姐姐在做什么呢?”她伸着脖子去瞧二人手里的活。
玉红头也不抬地道:“衣裳破了,缝补一下。”
江心月看着可不是衣服破了,她们是在宫装的袖口和领口上做绣活。宫女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爱美的时候,宫里却不允许她们穿红戴绿。于是宫女们大多在这些边边角角上绣花,争奇斗艳但也是以淡雅为主,不能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