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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只有叶信芳想不到,没有张氏做不到的,炫耀了一切能炫耀的事情。真是充钱使人快乐,张氏只觉得往年那么多年,没有哪一个像今年这般舒坦的。
初二本是杨慧回娘家的日子,只是她如今肚子太大了,出行很不方便,去年不去岳家还说得过去,今年要再这般,就要被人说“得势便猖狂”了,叶信芳独自去岳父家拜年,受到了非常隆重的接待,这隆重的接待包括在杨慧娘家的那一场大戏。
杨慧父亲养的外室,抱着孩子找上门来了……
大过年的日子,那外室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跪在杨家门口,寒风凛冽中,叶信芳只看到杨慧继母整个脸黑得如同锅底一般。
那女子不是什么正经人,而是青楼从良的姐儿,杨父已经是做祖父的年纪了,不好再明着纳妾,就偷偷将那女子养在外面的宅子里,没想到那女子生女后,见杨父并无让她进门之意,大年里抱着孩子就找上门来了,初一初二一般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那女子打听清楚杨慧与继母不睦,且夫家如今也算体面,就打算趁着人多闹一场,将名分定下来。
却没想到,今日杨家接待的只有叶信芳一个人,这种后宅之事,叶信芳虽然也很想留下来看热闹,但到底不太合适,用过午饭后匆匆告辞,走的时候还听见杨父在跟杨慧继母陪好话呢。
叶玲也在今日带着夫婿和孩子们上门,叶信芳回家时,他们还没走,往常这个姐夫总是来去匆匆,一副十分不耐的模样,没想到今日却耐着性子留了下来。
“芳弟回来了。”叶信芳一进门,就受到姐夫孟琰热烈的招呼。
叶信芳笑着回礼,而大姐的几个孩子也在此时冲了过来,叫了一声舅舅如同完成任务一般又跑到一边去玩了。
大姐叶玲能在叶家败落之后,在夫家仍然站稳脚跟,靠的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儿子,最大的孩子已经十一岁了,两个双胞胎也有九岁,再往下一个六岁,一个三岁。叶信芳有时候也庆幸,自己不再是女子,毕竟不是谁都能如叶玲这般运道,一手烂牌打了个满堂彩。
此时叶玲正坐在叶母身旁,满脸笑意的看着妞妞跟五郎一起玩耍,小声问道:“娘觉得,将妞妞许给四郎或者五郎,如何?”
张氏闻言,眼前一亮,但想到四郎和五郎都不是嫡长子,孟家虽然富庶,但等到分家的时候,底下这些小的怕是分不了多少家产,一时就有些犹豫起来。
“姑爷如今,还在跟他爹读书吗?”张氏避而不答,她想到叶玲的夫婿,比从前的叶信芳好不到哪里去,有举人爹言传身教,考了这么久,将近而立之年,却还只是一个童生。
叶玲一听到这里,就有些忧愁,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压低声音道:“公爹觉得他不是读书的料,婆母劝他做些小生意,趁着公爹如今还有几分薄面,帮他把线搭好。”
孟家本身就有不少良田和店铺,孟举人已经不指望自己的儿子在功名路上有所建树,只盼着他能够守住家业即可。
“那姑爷怎么说?”张氏急忙问道。
叶玲摇了摇头,“他本来都放弃了,去年院试都没有去参加,但小弟今年中秀才的事情刺激到他了,小弟从前什么样子娘也知道,相公只觉得小弟都可以,他也可以,这些日子,天天外出参加文会诗会,说是与同窗交流学问,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爷们的事,你不要多管,管多了他面子过不去还会嫌你烦,若是能考中最好,若是考不中,总归还有家业撑着,你命好,只管等着享福便是。”张氏劝道。
“小弟哪来这么多银钱,又是买仆人又是置办房产?”叶玲问出了压在心底的疑惑。
张氏刚想告诉她,想了想还是瞒了下来,“他在外面的事,我不管,总归是没做什么亏心事就行,你也别多问。”
见她如此说,叶玲也不好再问。
“不准你们欺负我哥哥!”突然传来小女孩的斥责声,众人就见妞妞如同一个炮弹一般冲到了四郎跟前,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叶信芳一眼望过去,顿时脸色冷凝了起来。
饶是原本乐呵呵的张氏,此时也是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