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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晨六点一直到凌晨九点,他一直徘徊在卧室衣柜前和洗手间的全身镜之间。七八套衣服来来回回换了几十遍,但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完美。
从天黑折腾到了天明,从始至终,他没都没发现,他的表现有多么神经质。
不,可能早就发现了,但是他从小都如此,甚至更过分的时候还有,所以对自己的情况早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只有在宿郢面前,他会稍微伪装几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疯子。
周卑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门突然被敲响了。他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的床上横七竖八地摆满了衣服裤子,而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
“叩叩。”门又被敲了两下。
是谁呢?一大早的。不会是宿郢,他刚刚回家,而且他还有门钥匙。
对了,宿郢说过他买了小礼物,让人今天早上送过来。周卑心中一下子又甜了起来,暖暖的。
大门没有猫眼,他没办法看。于是问了两声对面没有回答后,他打开了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低头一瞧,地上摆着一束花。
是一大束玫瑰花,看起来有九十九朵的样子,旁边还有一张精心包好的卡片。
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勾起,他又想到了那个吻,确信这就是宿郢送给他的“小礼物”。
他把花抱起来,捡起卡片,然后关上门。进了屋,他把花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开心得几乎要飞起来,在那几秒里,他将未来一切的美好的事都想象了一遍。
想到了吻,无数个吻,温柔的霸道的还有缠绵到心醉的;想到的了拥抱,被手臂环绕的温暖;想到了一起生活的画面,想到了手拉着手出行的时候。
他想了太多,甚至从九十九这个数字,想到了天长地久。他根本没意识到,他跟宿郢接吻也不过就是几天前的事情,而在那之前,他们的关系比萝卜还淡,甚至宿郢宁愿扔掉小鹿角发箍也不送给他。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总应该说声谢谢的。”周卑坐下后,开心地把花放在腿上,拨通宿郢的手机后开了免提,然后拿起卡片看。
卡片上写着:【我永远爱你。】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落款处的名字——赵立将。
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同一时间,手机通了,宿郢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喂?”
周卑一个激灵,挂断了电话。
瞬间,他从幻想回到了现实。
*
宿郢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皱了皱眉,刚想打过去,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周建平的电话。
他一看就知道是为了宿芩云转移财产的事情。他这次回来一方面是为了看宿老爷子,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这事儿,因为今天是元旦,想着不管什么过完节再说,于是就没有跟他妈和宿芩云提这个,没想到周建平主动找了上来,他有些无奈地接了电话。
果不其然,周建平在电话那头连客套话都不说,直接告诉他们,要么让宿芩云和宿母把转出去的那部分财产转回来,要么就法庭见。
“嗯,我明白,我理解你。”
“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错,我会好好跟她说一说,你放心。”
说了约莫半小时,才挂了电话。周建平也不是什么简单人,比起宿芩云那个四十多岁还没心没肺地活在自己世界的艺术家,他可是实打实的聪明人。
这段时间以来,之所以拖着不离婚是因为他在找证据,如今他的手里已经找齐了宿芩云转移财产的证据资料,打官司宿芩云十有八九是要输,如今打这个电话,只是看在宿老爷子和宿郢面上,不希望把关系搞得太臭,毕竟周江也还是要回宿家的。
宿郢把这件事跟宿老爷子说了,气得一向豁达和善的老大爷当即把自己老太婆叫来一顿骂。宿母农村种地出生,脾气还暴得不行,怎么可能受的了在自家儿子面前挨骂,当即跟宿老爷子对骂起来。
过了一会儿,宿芩云也来了,周江也来了。宿芩云跟宿母一派,周江跟宿老爷一帮,两组公平对战,一时间屋里硝烟四起、混乱一片。
宿郢并不想参与战争,于是在一边坐着喝茶,等他们吵完。
他给周卑发了条短信,问刚刚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但周卑没有回复。他看了下时间,快十点了,也许钢琴到了,周卑正在指挥着人摆钢琴。
他也想到了那天在车里时的那个吻,想到了周卑羞红的耳廓,还有绯红的后颈。
从某些方面来说,周卑真是个简单到一眼就能看透的人。既然系统规定的任务里有追求这一条,那么就追求吧。
从实际效果上来看,之前做了那么多,确实还不如一个吻来得高效,既然周卑吃这一套,那就用这一套方案,有捷径,就走捷径。
宿郢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计划着接下来跟周卑的相处方式,这时,宿芩云突然冲到他面前来,打掉他手中的杯子。
水泼到了他的裤腿上,杯子摔到了脚边,碎了。
“爸,你说我不知羞耻,那你为什么不看看你的儿子!我跟柳意在一起你看不惯,那你的儿子搞了周建平的私生子,你怎么不说!”说着,她从她的包里翻出一摞照片,情绪激动得手都在发颤。
她将照片摔到桌子上,铺开来:“你看看你的儿子,跟谁搞在一起了,跟周卑,那个破坏你女儿家庭的妓.女的儿子,周卑!你知道周卑什么名声吗?你知道周卑跟谁搞在一起过吗?”
宿郢站起来一巴掌扇到宿芩云脸上,怒道:“闭嘴!”
宿芩云当然没闭嘴,她笑得很痛快:“爸,你知道赵家那个得了艾滋还吸毒的老四吗?”
一颗□□投在了这个本就不像个家的家里。
宿老爷子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