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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也是”对于我弟的这种观点,我也持赞成。
我知道,鬼老汉不但有驱鬼僻邪的本事,而且他还有这方面的理论解释,说明他还有道教方面的基础。
他始终信奉鬼神的存在,他坚信人是在六道中轮回的。所谓六道,也就是人道,鬼道,畜牲道等。
因此他一生都在与这些诡异的事打交道。
可我总觉得他代表着一个旧的时代,因为旧的时代与迷信一直是很暧昧的关系;而我是新时代中长大的人,所以我一直不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这些诡异的事真的与鬼有关。
虽然我也曾亲眼见过很多令人恐怖的诡异现象,但我还是觉得这些是否如同海市蜃楼一样是一种诸如阳光折射后的幻觉;所以总认为自已有理由也有责任在这个唯物主义盛行的年代,能找到多种科学的合理的解释去定位这些诡异的现象,否则真的很难想象人类是活在怎样一种多维空间里。
因此,我一直认为,我正——他邪!我俩虽亲近,但在个人信仰上本是对立的两种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在心理上感觉和他却越来越亲密,在思想上自然也越来越痛苦。因为在这些年的求证中,我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感觉到我的信仰已不复存在,而他的路却可能是我接下来要探究和路了。
因为从小到大,纷繁的鬼事一直伴随着我,鬼怪是如此的清晰而具体,而所谓科学的解释却无从谈起,事实真相到底怎样?真的有鬼存在吗?这些在我原本的意识中根本不能接受的鬼老汉给我早拟好的答案,却客观的摆在我眼前,让我不得不真实面对。
因为事实好象确真如他所言,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逃无可逃,证无可证。
就如他曾和我讨论我俩之间的关系一样,他比喻我和他之间就好比道家的太极八卦图中的黑白阴阳,两个对立面又互相包含与依存,即黑中含一点白,即阴中含一点阳;而白中又含一点黑,又似阳中含一点阴。
而阴阳的状态,一边是从大到小,一边又从小到大,如同两尾互接的阴阳鱼,不可分割地结合在一个整体之中,既对立又相互渗透着。
“木盒子在哪里”? 我就有点急不可耐地问我妈;只要一提到鬼老汉,就会想起木盒子。
“晚上还是不要——不要拿出来了”。
我妈见我提到木盒子时,突然神情开始显的不太自然,说话也急巴起来,好象有一抹恐惧悄悄爬上她的脸,脸色开始显的有点苍白,还有一些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慢慢渗出来。
“也好,我今天走的有点累了”。
我刚回家,不想扭了母亲的意思,只好点头答应,不过心里疑惑顿生:怎么啦?为什么一提到木盒子就出现这样惊慌的表情,难道木盒子出了什么差池吗?
带着疑问和不安,我疏洗完毕被母亲按排到已整理好的房间休息。这趟回家路上差不多花了两个整天,再加上这一路风雨和遇到水鬼一事,确实让我够紧张解够累的,所以我一倒上床,不自觉中便酣然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雨早已停了,天下开始出现太阳,照的人暖暖的。
我匆匆吃完早饭,决定先去坟前看看鬼老汉,木盒子的事暂时放放,毕竟好几年没见他了,到他的坟前看看,顺便烧点纸钱给他,以慰籍一下我对他的思念。
当我把自已准备去看鬼老汉的想法告诉母亲后,却感觉母亲好象有点不太乐意,但她也扭不过我,她知道我从小到大不喜欢到村里的其他人家去玩,却总一直喜欢待在鬼老汉家和他家小狗玩,而且鬼老汉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吃。
另外,因为鬼老汉还识字,有时还教我读书,这份感情其实她和我同样清楚。
我问清了鬼老汉埋的地方带着母亲为我准备的草纸就上山了。
临走前,母亲还不忘订瞩我,要早点回来,去坟前要多磕几个响头,好让他日后保佑我在外面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