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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族切磋,不可强争短长。”田农武凝视着他。
“是!”灰头土脸的田农幺扭头看了一眼田农襄,不明白小家伙何以会如此强。
直到此时,族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百年了,从没见过此等事情发生。有人大为疑惑,有人啧啧称叹。帝丘田农或有希望了!
“襄儿,你来。”田农武冲田农襄摆了摆手。
田农襄眨巴着眼朝台阶走去,经过田农贲身旁时,狡黠地伸了伸舌头。田农贲抬脚朝他屁股上踢去,口中笑骂,“臭小子!”。而田农襄身子一转,轻巧避过,嗖地一下登上了台阶。
武老俯身将他抱起,望了一眼族长,然后转身冲族人说道:“我族逢危,正当同心协力,砥砺修为,绝不可因切磋而衔怨。”
族人闻此,连忙称是。唯有田农幺心中不是个滋味,一直以来他都是族里同辈第一人,可突然冒出了个妖孽,令他有些失落甚至有点妒忌。
武老回祖坛时,把田农襄留在了族内,令他研习四族所长。这一留,就是六七个月。
对田农襄而言,这是一段惬意的日子。
此时,族人对他刮目相看,族长也给他单开小灶,亲自督导调教。小伙伴们得空就找他一起玩耍,此时的他俨然成了孩子王,虽然年纪小可主意多,且战力惊人,任谁和他拉架,都只有挨揍的份。
初期,田农幺和他还有些隔膜,可时间一久,两人渐渐熟络,甚至又切磋了一次,再被揍得灰头土脸才告结束。
田农襄除学了一些搏击之法外,主要精力还是用在临摹无字碑所得的太古玄经。但经文太过深奥,只能运转了一小部分。若每次强行往下运转,都会昏头转地,身子宛若要炸开一般。所以,也只能适可而止,不敢造次。
纵如此,他分明感受到一股浑厚之力开始在腹内汇聚,让他的精力莫名的充沛,更使气力急速增强。供族人练气的千余斤大鼎,他竟然能举着上蹿下跳,惊的族人目瞪口呆。唯一感到奇怪的是,体内那枚符文和无数光点,在这段时间均未再显现,似是完全融入自己的血脉一般,沉寂无影。
田农襄到没刻意去筑法基,毕竟武老讲过“水到渠成”,所以他倒并没在意。可族长却暗自焦急,这小家伙明明战力惊人,且进展急速,却迟迟扎不了法基,个中缘由难以揣摩。
更重要的是,这孩子拥有令人难以想象的资质,却苦于族内没有真正的神通,那些粗浅的搏击之法虽可提升一些战力,可毕竟有限,一旦卡到瓶颈,很难再有突破。帝丘田农之所以日渐衰落,与此有着莫大的关系。
因此,老族长亲去祖坛,请教老祖。但老祖只是微微一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此子将来修为不可限量,你等尽力而为即可”。
族长和田农武凑到一起琢磨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好办法。两个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暗自摇头。
此时的田农襄心底清明,他清楚自己的战力在急速提升,甚至觉得如若再遇到土狼、苍狈那种层次的凶兽,纵是不敌,也完全可以周旋。为何有这种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当然,他这种感觉没敢向人提起,因为像当今族里的第三辈翘楚田农贲都没敢这么自信。
宁静终于还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