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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乔恩还是回过头来，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真诚。
闭上的眸子睁开，安暖盯着乔恩，笑了！
楚乔告诉她不要出门？他是因为不清醒才伤害了她？这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了吧！
“乔恩，我相信，你说得所有我都相信！不过，恶魔终究还是恶魔。喝人血的东西，不是恶魔还能是什么呢？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比这更加恐怖的情景。”
手指抚过依然疼痛难忍的脖子，安暖对乔恩仅有的一点好感也烟消云散，字里行间都是冷嘲热讽。
话音没落，她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楚乔。
他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却并不影响他的俊美。他盯着她，满眼皆是愤怒，还有藏在眼底的……哀伤。
“安暖！”
轻轻叫了一声安暖的名字，他笑，上前用手指摩 挲她脖颈上青紫。
安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她此时的感觉，浑身忍不住颤栗，她是害怕楚乔的。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这样惧怕一个人。
昨晚的一切已经深深的超出了她的认知，安暖以为再见到楚乔的时候，她一定会呕吐，会发狂。
可是，当楚乔俯身看着她的时候，当楚乔粗糙温热的手指一遍遍的滑过她脖子上的淤青，安暖苍白着小脸，没有惊叫也没有躲闪。
相反的，她觉得现在的楚乔很好看，带着虚弱的美感。她觉得，楚乔的手指带给她的感觉，让她颤栗着，也着了迷。
他的黑眸就像是生了钩子，勾的安暖忽略了他表面的愤怒和阴狠，去一点一点的探寻他内心深处的哀伤。
于是，安暖知道，楚乔介意别人叫他恶魔。他会难过，她也跟着难过了，甚至心底升起一丝歉疚来，她并不愿意去伤害别人。
一直到楚乔说出接下来的话，安暖身子一抖，整个人冷得如同被冰封。
“很抱歉，我伤害了你。原本，我不想限制你自由的，可是你发现了我恶魔的本质。没办法，你就陪着我，一起堕落成魔吧！”
手上的动作轻如鸿毛，这一刻的楚乔连声音都是温柔的。可他的话，却等同于把安暖拉进了地狱。
和他一起，堕落，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