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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消失了。
其余的假人都嗷叫着后退，倒是让我看到后面的一抹影子。
“他……”
我忍不住上前一步，刚想看个清楚，门却自己关上了，我拍了两下都没打开。
是他？刚才乔桑提醒，让我感觉到死亡危险的，就是他吗？
“猪小弟是地球人，怎么可能在这儿？”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但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我，就是他，样子可以相似，但是气息呢？
他很收敛，甚至最后那一抹复杂的笑，都跟猪小弟完全不同，但是……
“猪小弟的身世一直是个谜，他父亲也厉害的过分，难道？”
我都能有上辈子存在，说不定他也是，这一刻，我真的有点崩溃。
不是接受不了背叛，但按这么理解，我身边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不行，不能这样。”念头开始跑偏，我赶紧带回来。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并肩作战，就算真的有一些危险可能发生，但至少我不能先怀疑他们。
终于想通了，脑袋也就晴朗起来，我这才转过身来。
刚落地的一瞬，我就已经用余光打量过一番了，这里全都是灵牌，就是我之前来的地方。
我没急着往里走，而是直接跪下，烟已经空了，想尽个心都不行。
“列祖列宗在上。”我自己都觉得挺滑稽的，不过电视里都是这么说的吧，我也不太懂这些。
“我不认识你们，估计你们也不认识我，但上辈子我应该很崇拜你们。”
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是挺倾佩他们的这份心，血缘什么的，我到真不是那么看重了。
我早就过了一心想有人疼的年纪，哪怕现在面对先王，先王后，也做不出太煽情的举动来。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的心愿，我也没把握，但我会尽力，有什么留给我的东西，就都拿出来吧。”
等我再次打开大门的时候，那些假人不但没有发疯的围过来，还纷纷后退下跪，让出一条通道来。
我特意扫视了一眼，猪小弟早就不见了，乔桑一看到我，直接就扑过来。
眼泪鼻涕的蹭了我一身，“下次再也不许让我等着，上辈子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唐辰，我已经等你够久了，不想再等了。”
我一阵恶寒，不过她的心意我怎么会不明白，拍了两下，很是劝了半天，再加上一再的保证，她才终于不哭了。
“你刚才看到猪小弟了吗？”我只是扫了一眼，但乔桑在外面，应该看的很明白才对。
再说了，本来就是她提醒我小心的。
乔桑微微蹙眉，“我也记不清楚了，我当时看不清楚，不过他好像……好像那些上层位面杀过来的人。
就是那把剑，刺穿王上的胸膛，我绝对不会认错。”
我倒吸了口冷气，如果乔桑说的是真的，那猪小弟来到我身边的目的，就太可怕了。
本来有须臾空间在，我是不担心女灵他们的，现在却完全没办法安心下来。
更想不通的是，乔桑没看到他离开，就在我出现的前一秒钟，他们还在互相对视。
在乔桑的感觉里，猪小弟只要伸出一份手指头，就能把她碾死，却偏偏一直没动手。
“那就是在我出现之后，他才消失的？”
当时乔桑的注意力全都在我身上，也说不清楚最后的变化。
他出现了，却没真的动手，为什么？
“你过来的时候，那边什么情况？”
我问的，当然是地球的事，乔桑之前说过，她一直听我的话，在山脚下等着，是被我打破法阵，召唤过来的。
但现在，我需要知道细节，她和女灵他们没有碰面，可到底是在一座山的不同地方。
而且就凭乔桑对我的关心，不可能不用阴气探查，猪小弟出现了，乔桑也知道事情紧急。
很是回忆了一会儿，还是无奈的摇头，“我没察觉到任何动静，开始还有点杂乱。
后来就平静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离开了，正想过去看看呢，人就回来了。”
越是平静，我就越是觉得，一定有什么发生了，但我现在根本回不去，也不可能放下一切回去。
也只能希望女灵他们多支撑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把猪小弟牵制住。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门重新关上了，假人全都转过来，看向我们的方向。
“我相信你们没有背叛，你们永远都是天族的英雄，现在，安息吧。”
他们什么都没说，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变化，我却莫名的觉得，明白他们的意思。
全都是天族最强悍的勇士，却在最需要的时候离开，被禁锢在这里。
没有荣光，没有祭祀，背负着背叛者的罪名，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这么多人，怎么会被同时无声无息的带走。
但不妨碍我相信他们。
乔桑微微蹙眉，显然她心里是有所怀疑的，不过出于对我的信任，什么都没说。
“咚咚咚……”整齐的叩头声，再抬起头来，假人一点点消失了。
“王上，您真的相信他们吗？”乔桑到这时候，才问出口。
重逢之后，她第一次叫我王上，这问题，她问的根本不是我。
我苦笑着摇头，“你想多了，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所以你的王上是不是相信他们，我也不清楚。”
“那为什么？”乔桑想不明白。
“是啊，为什么呢？”我又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开，“他们都是我曾经最心腹的人，我在你心里，不是个傻子吧？”
信错一个人，可以说他隐藏的好，但信错了所有人，怎么都说不过去。
还有一点我没有说，如果是背叛者，他们不会下跪，更不会在意我说一句相信。
乔桑一路上偷看了好几眼，我知道她在想什么，相聚的时间不长，但经历的危险已经不少了。
我当然还是那个我，样子变了根本没什么，到了我们这个层次，最不在意的反而就是样子了。
真正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我既不像原来的唐辰，也不是她记忆中，王上的性格。
我以为她会问，但她偏偏一直没说，弄的我实在忍不住了，“乔乔，难道你还想给我当侍女？”
她猛地哆嗦了下，跟着拼命摇头，“你休想，你说过的，我永远是你的女人。”
乔桑是个聪明人，我根本不需要说太多，她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树林里的小路很窄，来回迂回，甚至看不出尽头和来处，我心里毛毛的。
“这里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再不知道中等位面的审美，也觉得不对劲儿了，哪有人一直在树林里穿梭的？
乔桑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摇头，“不是，这条小路是王上后让人开出来的。
原本的小路，被王上下令掩盖了，全都种上树木了。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呃……”我简直哑口无言。
这么奇葩的事，偏偏是我自己下令干的，我还能说什么？
我已经尽可能的代入王上的思想去理解，还是想不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修着好玩的。
我突然对乔桑说的，我要留给自己的东西，有点好奇起来。
“到了，就是这里。”乔桑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