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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自认脸皮厚,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丝毫不往心里去。吃过饭,便提上收拾好的包袱往外走。
大春追出来嘱咐了她几句,说镇上人多莫走丢了什么的。本应给她几个钱买零嘴儿吃,却有心无力,只能满腹愧疚将她送到大门外。
沐兰真心不觉得大春一家亏欠了她什么。
秀姑占的那些所谓的便宜,都是她有意安排的;跟大春出海打渔,赶集卖鱼,也都另有目的;在人家家里住着,一没冻着饿着,二没交过租子,做些家务活儿岂不理所应当?
便是秀姑嘴巴刻薄一些,时不时跟她耍些小心思,使些小手段,她也只是感到厌烦,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她不觉委屈,便看不得大春满含歉意的眼神。她想尽快自立门户,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没有她,大春和秀姑之间便没有那许多摩擦。不住在一起,矛盾自然就少了,日后当成一门亲戚走动,也断不了恩情,再好不过。
这些话她没法儿跟大春说,说了少不得又要闹出什么误会,只有付诸行动。
旺财跟大春一样的想法,只当她没见过镇上的花灯,图个新鲜。难得见她有这样的兴致,自是没有不应的,笑呵呵地招呼她上车。
云翠心细,对沐兰的性子也比较了解,知道她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看花灯十有八~九是托词。只碍着旁人在场,不好立时问她。
因沐兰要跟他们一道回家,福娃和雪娃兴奋得不得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腻在沐兰怀里不肯出来。
云翠怀着身孕,身上惫懒,叫午后的太阳晒得直犯困。有沐兰在,也不必强打精神照看娃娃,便靠在旺财背上打盹儿。昏昏沉沉的,一睁眼儿已经进了城。
回到布庄烧热了炕,将两个娃娃哄睡了,这才得空跟沐兰说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莫不是秀姑……”
“不是。”沐兰见她误会了,赶忙摆手道,“我有要紧的事儿要告诉旺财叔和旺财婶,在村里说话不方便,这才寻了个由头跟你们到镇上来。”
听她说有要紧的事儿,云翠立时重视起来,忙将旺财喊了来。夫妻挨肩儿坐着,俱是一脸严肃,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等她开口。
沐兰叫他们看得满身不自在,张了几回嘴,才说得一句,“我记起来了。”
“你记起啥了?”旺财脱口问了一句,随即恍然大悟,“你记得自个儿是打哪儿来的了?”
沐兰点一点头,垂下眸子道:“其实我一直都记得,只是怕你们无法接受,才一直撒谎说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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