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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叫这一耳刮子扇得懵了半日,这是李夫人头一回打他,可见怒极了,醒过神儿来赶忙跪下,“母亲息怒,请听儿子解释……”
“解释什么?”李夫人余怒未消,“你说说,家训第十五条是怎样讲的?”
“李家子孙须言止端正,行事磊落,不可逾矩越礼……”李沧将李夫人指出的那条家训背了一回,又急道,“母亲,玲珑妹妹……”
“你还不给我住口?!”李夫人见他这会儿了还将郝玲珑挂在嘴上,将桌上的茶盏一把扫落在地,“她算你哪门子妹妹?仗着同你父亲有几分交情赶来投奔,我瞧着她们母女两个可怜,才收留在府上住了一些日子。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倒把她们的心给养大了。”
李沧低头盯着叫茶水打湿的袍摆,“婚约”两字在舌头尖上滚了两滚,到底没能问出来。
紫燕见李夫人动了真怒,赶忙上前给她捋胸顺气。又使眼色叫另一个丫头将地上收拾了,重新端了一盏茶来。
李夫人喝了两口茶,火气稍稍散去一些,目光冷冷地扫着李沧,“你莫忘了,解家姑娘当初是要招赘的,是你胡乱出头连累了人家的名声,好求歹求才求来了这门亲事。
你也知道解家姑娘是什么样的身份,这门亲事若是出了差池,可不仅仅是我们两家子的事。你父亲如今正在升迁的节骨眼儿上,若因为你耽搁了前程,要打要罚我可不拦着,到时你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
说罢见李沧缩了脖子,这才问道:“你这半日去了哪里?”
李沧哪里还敢说是去见了郝玲珑,支支吾吾地道:“今日几个同窗结伴踏青,叫我送几坛子好酒去……”
他这个谎撒得实在不高明,李夫人只不愿追究罢了,免得把他逼问急了,说出些有的没的,反倒不好收场。又敲打了他几句,便打发他出去。
紫燕见李夫人面沉如水,小心地问道:“夫人,要不要把狄虎叫来问问?”
“不必了。”李夫人一摆手,“你找个可靠的人悄悄地盯着他,若发现了什么只管来报,莫要惊动他。”
紫燕答应着去安排盯梢的人。
出得正房,李沧捂着胸口连喘了两口大气。听李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郝玲珑的,幸好在国公府的时候没有把话挑明,就算解沐兰向李夫人告状,他也可以拿了大门口发生的事情推脱。
一时庆幸,一时又犯了难,那郝家母女该如何安置?郝玲珑将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他,他总不能扭脸不认账吧?
要不就安置在外头?郝玲珑识大体,懂进退,应当能体谅他的难处。只是无名无分的,太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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