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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时隔一年,终于见到了母亲颇为喜爱的那名学生。
并且意料之外地,对对方一见钟情。
再遇到霍言,是在他母亲沉眠的墓园。
其实俞明烨也说不清为什么去,他总觉得母亲喜静,其实是不愿意有人常常去打扰的,可那一天下着蒙蒙细雨,他从淮港走高速回杉市,途中经过墓园一带,鬼使神差地就让司机拐弯停了车,决定独自进去走走。
然后他意外地遇见了霍言。
被淋得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可怜,连脸颊上都带着一点未干的水渍。
俞明烨心里明白他是来做什么的——燕虹下葬时只邀请了一些家里人,对外界连墓地地址都是保密的,这孩子恐怕花了不少工夫才打听到,独自一人过来祭拜。
霍言被淋成这样,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将对方纳入自己伞下,以“陪我再走走”为借口,带着人又回母亲墓前绕了一圈,这才借着越来越大的雨势将人带上自己的车,把他送回城去。
一路上,他都在暗自思考该怎么开口约霍言吃个饭,没有留意到对方一直在走神,直至霍言突然开口要求下车,俞明烨才迟钝地意识到不对。
和刚才在墓园里不一样,霍言的状态很不好,脸颊泛着一点不正常的红,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他起先怀疑对方是感冒,又觉得有些奇怪,最后在霍言的再三要求下将人放在高铁站,还不放心地让司机停车在路边,进站确认他安全上车才离开。
俞明烨坐在车上,对着刚要到手的号码斟酌片刻,给对方发去一条消息。
这条消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但确实起到了效果。过后两天,他从淮港将霍言“顺便”带回杉市,并且终于开门见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对方。
和霍言开始交往后,俞明烨并没有给对方什么特殊待遇,霍言也没有向他要求什么。他们之间更多地是霍言发情期里的水乳/交融,平时则只是按部就班地约会,像普通情侣一样腻在一起一整天。
俞明烨先前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他在国外男友女友都交过,但始终像是缺了点什么,他自己也弄不清原因,最终都无疾而终。他今年36岁,回国后身边丝毫不缺想要贴上来的人,最后却选择了家世平平甚至父母双亡的霍言,谈起了一场堪称纯情的恋爱。
俞明烨知道霍言起先是怎么想的,为了解决发情期的烦恼,他选择了最稳妥的途径——找一个固定伴侣,而他不过是霍言摆在眼前最合适的选择对象。起初他以为这漂亮的小朋友是个*eta,还为如何追求对方花费了一番心思,可霍言居然是omega,意外发情让他吃了一惊,却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小惊喜。
虽然在更为开放的环境中长大,但俞明烨的婚姻观比许多人要传统。
俞家暗潮汹涌的局面让他暂时不打算与谁结合,霍言像个意外,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他看来,霍言还不到该决定人生大事的年纪,而他比霍言年长许多,应该担起引导者的角色。
霍言不愿意接受alpha的标记,他也同意这个要求,因为他不希望看到对方日后反悔。
标记与被标记,确实是应该慎重考虑的事情,说得郑重一些,应该算是比婚姻更需要谨慎选择的,关系到一生的决定。
他的父母是alpha与omega的结合,三十多年来一直感情很好,没有因为家世上的差异或别的什么因素而产生过分歧。但俞明烨明白,不是每一对结合的alpha和omega都这样,他研究生读的是心理学,在国外参与过一些心理问题的项目,见过标记后反悔变心的alpha,也见过因为臣服性心理崩溃的omega,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或伴侣身上。
霍言对于标记的态度这么排斥,显然是发生过什么事造成的,也许是他经历的,也可能是身边的人经历过,总之给他留下了不浅的心理阴影。俞明烨没有把握能让他恢复过来,只能先维持目前的关系,希望能逐步软化他在心里给自己建的那一堵墙。
他可以等霍言,但也不会一味地等。
他不是什么毫无怨言一味付出的老好人,只要看到一点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把瞄准的猎物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