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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三千旁门,皆有正果,我大山宗取一剑道,倾心钻研,才成了如今地位。旁门不同,可道却相似,我辈从破海入道,在承剑入门,任道千百变化,也不过换个名称而已。”
“佛家承剑境名为明心,术士家名为通脉······千百种变化,不过表面,剥去这层皮,就只剩下道,可谓神奥。”
······
桓师讲的认真,并没有因为卢云的关系而缺讲漏讲,卢云听得也很仔细,对于道,在地球时他就有研究,曾经深陷道家学说许久,以往不甚明了的道理结合其桓师的见解,竟通明悟心,醍醐灌顶。
山风徐徐,但还吹不乱卢云束发。
待到夕阳西斜,桓师施然提剑,御剑而起,飞向了大山深处。
那里,便是大山宗内门所在。
久久,卢云才从深思中缓过神来,长吐一口浊气。揉揉眼睛这才发现,周围除了王大壮正百无聊赖的逗着蚂蚁,其余不见人影。
“结束了?”
“嗯。”见卢云醒来,王大陆忙丢下手中的树枝,提着有些泛白的蓝袍,小声道:“卢大哥,你听懂了?”
“略懂。”
“奥,这样呀。”王大壮蹲在卢云身前,黝黑的脸蛋透着红气,“卢大哥,我们去练剑吧。”
“不吃饭?”
“没饭吃,大山宗每日只有中午一顿。”王大壮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墨水滴灌的眼球格外有神,“这是大山宗的规定,每日一餐,每日一讲,其余的时间,就交给我们自有支配。”
卢云无语的点点头,这都什么奇葩规定,吃都吃不饱哪来的本钱参加“革命”。揉揉肚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卢云问道:“两年后才能入内门?”
“不,两年是最短的期限,若是实力足够,明日也能参加入门测试。”
提到这个话题,王大壮明显情绪低落,双眼低垂,在地上画着圈圈,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哼唧着:“他们不知道卢大哥其实是个天才,就像今天,丁冲他们走的时候都是一脸茫然,只有卢大哥你,和别人不一样。”
卢云望着面前的少年,打趣问道:“那不一样?”
“不知道,就,就是不一样。”王大壮的脑袋更低了,夹在双膝中间,“卢大哥早晚都会进入内门,只是,两年后,我就要被撵下山了,我爹从小都说我脑子笨,全村也都说我是傻子,可仙人路过村子的时候,单单把我带走了,那时候,我很害怕。可我能体会到我爹站在村口大喊大叫的声音,他在哭,可是我清楚,他不是哭给我看的,他是哭给全村人看的。”
卢云默然,没说接话。
“只是两年后,我被仙人赶下山,卢大哥,你说我爹会不会不要我了。”
终于,王大壮抬起了脑袋,眼眶通红,泪花在眼里打转,晶晶闪闪,但倔强他的没有擦,只是用力的抽着鼻子,想靠鼻子的力量把泪花收回。
但泪花还是脱不了地心引力,抽鼻子更助长了泪花的开放,滴滴溜溜连成一段,顺着眼角掉了下来。
卢云只有看着,他不是王大壮,永远也不会清楚他的心事。
夕阳下的大山,层层叠叠被红辉涂了半边,山高林深,倦鸟归巢,仙鹤回窝。
大山宗,很寂静。
良久,卢云迎着尚还露着半个脸庞的夕阳,缓缓起身揉了揉王大壮的脑袋,深吐一口气,笑笑,“你爹,在等你成仙。”
王大壮仰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卢云,“卢大哥,我能成仙么?”
“能成。记得,我卢云说你能成就能成。”
青衫微动,卢云双目清明。
······
大山亭下。
卢云和王大壮无精打采的坐在亭子里,昨日对于卢云来说就是巨大的煎熬,一百多人的大通铺,呼噜声,磨牙声,梦呓声,放屁声······声声入耳。
这还幸亏王大壮受人排挤,睡在最边上,不然卢云觉得自己真的会发疯。
“大壮,这几天你是怎么过来的。”
“就那样呗。”王大壮虚弱的靠在亭梁上,双目无神的扫荡着周围。
周围人或是拿剑,或是读书,或什么也不做,只躺在草地上闭目假寐,看样子昨日应该也是深受其害。
成堆成片,好不热闹。
忽然,卢云望着山口,丁冲在众人的簇拥下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不练剑,在这里呆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