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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谁说你没剑?”
卢云举着手中的木剑,笑着向老人说道。
“嘿嘿,小子,我这一生,只败了一场,可就那一场,满盘皆输。”或许是要走了,面对这个很欣赏的后辈,老人敞开了心扉,“我能教你的,这几天全都交了,我的剑法不多,就是那个小册子记载的,你也记得了。别的,我也没有什么可教的了,这几天,师傅这两个字,你没有白叫,我也没有白白受你,大山剑法你已精通,可以开始练习我教给你的剑法,余下的路,只有你走了。我,帮不了!”
“师傅·······”
“别说了,万物终有一别,小子,你是我第一个徒弟,应该也是我最后一个弟子,若是我死了,记得给我捎点黄酒便成!”老人摁着砍柴刀,缓缓起身,向外走去。“小子,记得,老夫名为东孚!”
卢云捏着剑,巍然不动。
潭风乍起,黑发狂舞。
就在老人踏出山谷的那一刻,瀑布骤然升起,碧潭沸腾,白雾缭绕,环绕在山谷上空,久久不散。
也在这一刻,潭中白鱼,竟浴光而起,双腮长翅,冲向苍穹,密密麻麻,惊动了大山。
忽的,若隐若现,从内门传来缥缈琴声。
卢云盯着老人的背影,久久不离。
东孚,百年前丧生于东海之崖,剑断!
百年后,自碧潭走出,寻剑!
“师傅······”
······
老人走了,茅屋自然也就空了,所以卢云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茅屋不大,一张床,一个水缸,除此,便是大小不一的鱼篓和长短不一的垂杆。
卢云花了半天时间,重新固定了大门,又花了半天时间,重新搭了下房顶。
等到忙完,星辰早就爬上了头顶。
卢云躺在草地上,木剑放在胸前,仰望星空。
东孚走了,没有惊动一个人。
当然,卢云也不知道大山宗的宗主究竟知不知道。
但,卢云想着,应该是知道的吧。今天,那琴声是最好的证明。
东孚,对于大山宗来说,应该就是天!而且还是那种比较厚,比较高的天!
但现在天塌了,不过应该,还会有人顶上去!
反正,怎么算都轮不到自己!
不过自己叫了老人师傅,就应该做些符合弟子身份的事情,比如,把茅屋修缮完好,照顾好满潭子的肥鱼。
“那些家伙,飞出去就没有回来,不会被人吃了吧。”
卢云自言自语,他说的自然是白日双鳃生翅,逃离碧潭的那些飞鱼。
现在,碧潭里空旷得很,一条鱼都没有。
“算了,只要有水,就不怕没鱼来。”
念此,卢云觉得有理,起码,这里,比外界安静安全的多。
应该对那些游无所依的三无鱼类充满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