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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起身从塑料袋里拿出那两张煎饼,还有榨菜,往床上一放,“吃吧。”
老头看起来很久没吃东西了,抓起煎饼就往嘴里送,大快朵颐,左手煎饼,右手榨菜,咬几口煎饼才吃一小点榨菜。后来干脆把榨菜一股脑都倒进嘴里。
“这玩意这么咸啊!”老头嘀咕一声,开始猛吃煎饼,想把口中的咸味冲淡一些。
转眼间两个煎饼进肚了,老头打了一个饱嗝,“小伙子,有水没?”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又把矿泉水瓶子递给他,老头接过瓶子,喝了个底朝天,咂咂嘴,道,“你灌的自来水啊!自来水不烧开就喝容易拉肚子。那什么,还有吃的没?”
我真的快要崩溃了,心说怎么这么倒霉,本想赶紧休息,谁知这老头没完没了,又是要吃的又是要喝的,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有完没完了,没有!”
老头擦擦嘴,“我都闻见味了,香辣味的桶装方便面,康师傅的。”老头瞅着塑料袋。
“我靠,你真行!”
我把塑料袋扔给了他,“都给你了啊,这回什么都没有了,不要在说话了,我要睡觉。”
老头接过塑料袋,拿出一桶方便面看着上面的图片,口水都掉出来了,舌头舔了舔嘴唇“哎,要是有点热水就好了。”
……
第二天早晨六点起床,老头已经走了,我看到地上扔着泡面桶,这老头,饿死鬼托生的。
我推着自行车回学校,到了宿舍,同学们都才开始起床,没人搭理我,连张强也是,我也不愿意说话,换了校服,把挣的钱放好,洗脸刷牙,吃了点东西,躺在床上等学生会的检查卫生。
刚躺下,宿舍门被人从外边打开,山炮带着他的一群狗腿子走了进来。
山炮背着手,蹭亮的皮鞋踏在水泥地面上,学生会成员始终跟在他的身后,他向东,学生会成员向东,他向西,成员绝不往北跑,和当年的日本鬼子带领伪军进村扫荡一样。
来到我的床前,山炮用手一指,“这里,有水渍,记下来,扣一分。”身边的“伪军们”立刻奋笔疾书起来。
虽然我成绩不怎么样,但自从我担任室长以来,我们宿舍连续几个月都是卫生模范代表,几乎从来没有扣过分,卫生可是和班主任的效绩工资挂钩的,这也是上次的事件后,班主任没有撤掉我室长职位的原因所在。
我顺着山炮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是有一摊水渍,不过这也不够扣分的标准,住宿人都知道宿舍卫生标准只是地上没有垃圾就行了。
我问山炮,“有水不是没事么?为啥要扣分?”
山炮显的很是愤怒,“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还有,你床铺不整洁,衣服随意丢放,扣一分。”
说完,那些学生会成员又开始拿笔记录起来。山炮看了我一眼,眼中尽是不屑与鄙视,转身向外走去,到门口时使劲“哐”的一声把宿舍门拉开,宿舍门随着惯性,“哐”的一声向边上的墙壁撞去,门后不知谁的水壶被撞到,“砰”的一声水壶被撞爆,热水流了一地,山炮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望着山炮等人离去的背影,跑到隔壁宿舍,顺着窗户望去,地面上垃圾遍地,大多数被子都没有叠。
我锁门,回教室,经过通知栏的时候就看到了扣分通知。
通知栏上写着,三年七班男生宿舍地面不干净,扣一分,余飞床铺不整洁,衣服随意丢放扣一分。而其他班,没有一项扣分的,这山炮分明就是故意的。
回到教室,我看到班主任坐在讲台上,班级里面鸦雀无声,心中纳闷,晨读课班主任一直都是不来的,今天怎么不同了。
班内的同学都看着我,等我回到座位,班主任轻咳了一下,“以后我们班的卫生委员以及男生宿舍的室长就有我们班的张强同学担任。余飞,下课后把宿舍钥匙给张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