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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福儿探手摸了摸,温度还是高得厉害。
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所知的,能治这病的特效药都是西药,可在这儿,哪儿会有那些。
现在只能期盼周小六顺利,能尽快带了郎中过来。
郑三摸摸毡毯,感觉全干了,便来把梁二躺着的那张换下来。
梁二经这一折腾,还醒了过来。
只是没等别人问什么,他就又迷糊过去。
柳福儿摇了摇头,把毡毯给他掖好之后,小声与郑三说,砍两颗茶碗粗细的树干,制成担架,明日要是不成,就抬着下去。
郑三初时还不知道什么东西,柳福儿只好在地上画出图样。
郑三笑道:“这不是板舆吗?”
梁二难受得重又蜷缩起来,柳福儿很怕他滚出毡毯,加了句“多扯些藤蔓,”便赶紧去跟前。
柳福儿本想给他敷额,可没想到梁二竟把头搁在她膝头。
柳福儿往后挪了挪,梁二就又往前蹭了蹭,并试图把头放稳当。
柳福儿低下头。
这时的梁二并没有清醒时的英武和霸气,总是飞扬起来的剑眉难过的蹙着,不是撇着便是抿着的嘴唇微微撅起,线条分明的棱角转而柔和,就像个想要寻求关爱的孩子。
柳福儿心里一软,抬眼再觑周围,见都是毡毯,便没再推开,而是将他乱动掀起的毡毯掖好。
梁二似乎觉得很是舒服,他舒展开眉宇,竟然打起了小呼。
天色逐渐开始发白,周小六并没有按照预期那样归来。
众人草草啃了些胡饼,便把梁二挪到担架上,绑好,准备强行穿过那段陡峭的山路。
远处,负责警戒的骑兵从树上下来,道:“周小六带着郎中回来了。”
众人大喜,郑三疾步来到山壁前等候。
没多会儿,便有一白发老者一步一挪的过来,其后则是身背竹篓的周小六。
老者才一过来,便道:“病人何在?”
郑三不敢耽搁,赶忙带他过去。
老者扶了脉,又看梁二眼皮,又看舌苔,之后便捋着胡须久久不语。
郑三很着急,忙道:“到底怎么样?”
老者耷拉着眼皮,摇头道:“这位郎君的病症,小老儿只怕看不了。”
“怎么可能,”周小六上前道:“我可是打听过的,你住的地方可是都说你医术极好。”
“医术好不代表能治病,”老者道:“这位郎君是身有内火,又劳累太过才导致高热不退,我便是让他退了热,以后也还是会烧起来。”
“那就先退热,之后再说。”
郑三瞪起眼睛。
因着心急,他语气难免差了许多,老者蹙着眉头,生出些许不悦。
郑三见他没有言语,便过去想要扯他。
柳福儿忙拦下他,拱手道:“我等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老先生既能看出病症,想来就知如何医治。劳烦先生出手,先让他退热。至于之后,该用什么,或挖或买,我们去找就是。”
老者挑眼,见柳福儿身形瘦弱,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便道:“你是何人?”
柳福儿道:“我是他小弟。”
老者点看了一圈,见没有人流露异样,便拎过周小六带来的竹篓,从里面依次捏出几味药,道:“煎煮熬成一碗。”
郑三赶忙接过去,带人去点篝火。
柳福儿赶紧让人铺好毡毯,请老者落座,又殷勤的倒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