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综]论夹缝本丸的生存技巧),接着再看更方便。
蜂须贺虎彻则沉下脸色,他家审神者竟然差点被人截胡了,不行,这个问题一定要多多注意,千万不能让隔壁本丸的不管什么接近自家主人,特别是还是暗堕的刀剑!
“恩,你自己多注意点,不要接近他们家就好。”知道这个本丸水深的唐筱再次提醒好友。
“知道啦。”感觉到被关心,沈瑶笑得很甜。
“那另外那个本丸又是怎么回事?”担心完一边,蜂须贺虎彻又开始担心另一边,也是个操心的命。
“那个本丸没什么的,和我们大概没什么交集。”沈瑶笑道,她以前也是听唐筱当笑话来讲的,“就是那家的审神者很厉害而已。”
唐筱也点头赞同她的话,见两个审神者都这么说了,蜂须贺虎彻暂时放下心,只是他也没想到,沈瑶说的很厉害,会厉害到什么程度,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才刚刚获得人形,干劲十足的准备给新主留下能够以实力取胜的长曾弥虎彻就这么僵住了,新选组都是出身草莽、五大三粗的汉子,就算有如同冲田总司那种长相较为俊秀的,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哪来半分细腻柔软。见惯了腥风血雨,粗糙硬汉的长曾弥虎彻,何曾见过在夏日温凉的风中,这般绵软甜蜜的小姑娘。
当然,长曾弥虎彻也不是没见识过其他女人,被近藤勇随身带着,花街柳巷也不止走过一遭,但那些收钱办事的太夫们又怎么会一样,厚厚的粉妆之下,是历经沧桑的虚情假意。现在被人这么被轻轻的扯着袖子,再听她娇滴滴的叫一声虎哥,他不懂那些风雅的形容词,只觉得拉着他袖子的新主人,软软的就像刚蒸好的红豆团子,咬一口大概会甜到心底,让刃十分受用。
“主人想怎么叫都可以。”爽朗的笑着,长曾弥虎彻的语气里,无端多了些纵容,某种被满足的可称为大男刃的心理,简直是在夏日的风中迎风见长。
沈瑶也很满意,亦惊亦喜中牵着长曾弥虎彻的袖子也不放开,转了方向就往锻刀室外走,“虎哥你跟我来。”
“去哪里?”沈瑶拉他的力道,在长曾弥虎彻眼中简直如蜉蝣撼树般不值一提,但他还是配合着沈瑶的动作迈开了步子。
“你跟我来就是了。”沈瑶抿嘴直乐,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二姐,二姐肯定会喜欢这个惊喜的,至于到底是惊多些还是喜多些,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听沈瑶卖关子,长曾弥虎彻便也不再勉强追问,他看起来确实是粗豪的汉子,但粗中有细,也乐意纵容新主小小的任性。
沈瑶的步伐不快,而长曾弥虎彻习惯了大步流星,沈瑶走两步才当他一步的距离,就算刻意放慢了脚步配合,还是越走越别扭。低头看看沈瑶带笑的娇嫩面容,长曾弥虎彻长臂一展,便将沈瑶抱了起来。大概是没想到他的动作,沈瑶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微微睁大的时候,像猫儿似的可爱。长曾弥虎彻朗笑出声,“哈哈,主人要去哪里,我带你去就是。”
沈瑶眼睛转了转便也猜到事情的缘由,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给长曾弥虎彻指明了方向。
长曾弥虎彻开怀之下又觉得有些担心,这么天真又不谙世事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警惕意识,在外遇到居心叵测的人又怎么办?
他不是什么纠结的性子,只想了想就丢开了,主人天真灿漫些也无妨,好好保护就行了。
蜂须贺虎彻住的地方离锻刀室不近,以沈瑶慢慢走的速度大概还需要点时间,但长曾弥虎彻个高腿长步伐大,几步跨过去,很快就到了。
沈瑶知道地方,远远的就开始叫,“二姐,二姐。”
二姐?
长曾弥虎彻有些不明所以,被审神者召唤出来的不都是刀剑男士吗,怎么本丸里有个二姐,是主人的姐姐吗。
然后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从屋内走出来的刃,实在不容错认,蜂须贺虎彻?主人叫蜂须贺虎彻,二姐?长曾弥虎彻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怀里抱着的主人还在朝蜂须贺虎彻招手,“二姐,快来,虎哥来了,你高不高兴。”
原来他没有听错,主人真的是在叫蜂须贺虎彻二姐,这样的初次见面,一时之间,长曾弥虎彻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脸色比较好。
而另一边,蜂须贺虎彻在屋内就听到沈瑶叫自己的声音,自从开始轮换近侍,蜂须贺虎彻和沈瑶相处的时间已经大大减少,沈瑶来找他,蜂须贺虎彻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但出门就看到那个赝品那张让刃不愉快的脸。不但如此,还十分亲昵把主人抱在自己怀里。
蜂须贺虎彻还带着三分笑意的脸在瞬间沉了下来,那个赝品是来向自己炫耀的吗?作为初始刀,他都还没抱过主人,凭什么让这个赝品抢先一步?
还有,为什么主人叫自己是二姐,叫那个赝品就是虎哥,虎什么虎,他根本就不是虎彻,只有自己和小弟浦岛才是虎彻。
来的为什么不是浦岛,而是这个赝品。
越想越不高兴,蜂须贺虎彻看上去斯文俊秀的脸就这么越发黑了下去,听到沈瑶的问话,几乎是咬着牙开口,“这个赝品来不来关我什么事。”不来更好!
沈瑶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拍长曾弥虎彻示意让他放下自己,落地之后,沈瑶拉着长曾弥虎彻走近,双手插在腰上,微微向前弯腰偏头看着蜂须贺虎彻,笑出两个可人的小酒窝,“口是心非的二姐,羞羞脸。”说完就转身看向长曾弥虎彻,酒窝在脸上若隐若现,“虎哥,二姐一直盼着你来呢,他到本丸来的第一天就和我说,他有个大哥叫长曾弥虎彻,有个小弟叫浦岛虎彻。”沈瑶双手十指交叉着,“我记不住名字二姐还会提醒我呢。”说着自己分外替虎彻兄弟开心的样子,“现在虎哥你来了二姐肯定很高兴,不过二姐真的很容易就害羞啊。”她指着蜂须贺虎彻因为她说话太快,完全插不上话而更显得更加黑沉的脸,完全罔顾事实的说道,“你看,二姐都不好意思了,其实他是很想你来的。哪会有不想自己哥哥快来团聚的弟弟呢。”说完,还扬头带着三分得意的小表情,“二姐,虎哥是我锻出来的哦。”然后就是求表扬的样子,如果有尾巴的话,大概还会摆摆。
长曾弥虎彻表示,主人你说得我都差点信了,如果不是蜂须贺虎彻那张明显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的脸的话。
不过主人真是个心底善良的好姑娘,总把世界上的事都往好处想,连蜂须贺虎彻那样的表情都能理解为不好意思,而且单纯的以为所有的兄弟都希望团圆,并且这样热切的盼望着,自己才到本丸就拉着来见蜂须贺虎彻了,还神神秘秘的要给予惊喜的样子。
可惜,蜂须贺虎彻怎么看都不像欢迎自己来的样子,未免有些辜负主人的好意。
但是,这份心意,他心领了。
长曾弥虎彻大掌放上沈瑶的肩膀,眼底划过明显的暖意,虽然弟弟没有好脸色,但主人确实是个很好的主人。虽然他本身豁达并不那么在意真品赝品的区别,觉得只要能好好做事的刀,就能体现出自身的价值,不过才来蜂须贺虎彻就这么嫌弃的样子,到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在意,但看着沈瑶的样子,这点小小的郁闷,也似乎跟着烟消云散了。
看着长曾弥虎彻动容的样子,本来准备继续辩驳两句的蜂须贺虎彻突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作为沈瑶的初始刀,又是在本丸呆得最久的,还陪着沈瑶去过唐筱本丸,对于沈瑶的本性,可以说比才刚到本丸还不那么熟悉的长曾弥虎彻熟悉得多。
哼,赝品就是赝品,根本就不了解主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就等着看那个赝品吃瘪的那一天!
这么想着的蜂须贺虎彻,完完全全的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当时是如何眼前一黑,风中凌乱,而二姐这个称呼,又到底是怎么牢牢的固定在自己身上的了。
这样的三日月宗近,在风雅温和之外,多了几分危险性,就如同他眼中的血月,既美,且冷,冷月清辉,不同寻常的引人入胜。
面对这样的三日月宗近,沈瑶却还是那样捧着杯子,低头看向碧绿的茶汤,里面的茶叶在旋转着打转,沉沉浮浮,她嘴角上扬,看起来羞涩又甜蜜的样子,和她说的话是毫无相关的,“我差点被这把鹤丸国永杀掉了呢。”听说,传言,她实在不喜欢这两个词,因为她自己就差点被杀掉了,作为他感谢隔壁本丸审神者的礼物。
三日月宗近抬眼,难掩惊色,他是很了解眼前这位审神者本丸里的状况的。狐之助一直有意无意的提起她,想让她来领养这座本丸的稀有刀剑。除了她本身一直没有锻出稀有刀剑外,她本丸的状况的也一直很好,刀剑很得珍视,是很适合的人选。
就像那天跟着她来本丸的那振长曾弥虎彻,若不是平日就相处得很好,就算是把护主的忠诚之刃,也不会以如此小心翼翼,如珍似宝的姿态护着自己的审神者。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就算狐之助不说,三日月宗近也不会觉得沈瑶会虐刀,更何况恶意碎刀了,那她怎么会被那把暗堕的鹤丸国永攻击,难道,那把暗堕的刀剑终究是失去了理智,彻底沦为杀戮的利器了吗?
“好,我会帮您找到这把鹤丸国永。”思忖片刻,三日月宗近答应了沈瑶的要求。比起从未见过,只听过传闻的那把鹤丸国永,他显然更信任接触过的沈瑶。三日月宗近也没问沈瑶为什么鹤丸国永会攻击她,是不是有其他的理由,既然选择相信,终极的自我主义者三日月宗近相信自己的判断。
沈瑶笑了,犹带几分天真烂漫的笑容,却明白了三日月宗近的意思,“三日月先生,谢谢你。”
暗堕的黑鹤,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但三日月宗近毕竟是三日月宗近,没过两天,他就站到了沈瑶本丸的门口。
啊呀,普通的本丸呢,爷爷已经很久没进去过了。
以袖掩唇而笑,三日月宗近姿态优雅的上前,敲门,然后在来开门的小短刀惊恐诧异的目光中,微微低头,如水的长发便顺着肩膀滑下,给沾染了血色的刃平添几分温和,“请问,你家主人在吗?我与她有约。”
砰的一声,大门被使劲关上。
虽然被关在了门外,三日月宗近也不急,理了理袖子,他好整以暇的转身等候。
夏日的阳光正好,抬头的时候,让眼中新月初升的刃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比起如同被森然笼罩的自家本丸,这座本丸被阳光所恩宠,毫无阴霾的感觉,实在,有点让刃觉得刺目啊。
三日月宗近耐心很好,而他的耐心终究也有了回报,这次来开门的刃,换成了一把蜂须贺虎彻。
作为今日主君的近侍,就算是在本丸,没有出阵远征任务,蜂须贺虎彻也是全套战服的打扮,手扶在刀柄上,蓝色的眼睛瞪着三日月宗近,非常不情不愿的拉开大门,“主人说让你进去。”就是他们那个讨厌的暗堕本丸,狐之助想要挖他家主人的墙角不说,上次还因为他们让主人受伤了,现在还找上门来,怎么看都觉得让刃十分不愉快!
而蜂须贺虎彻的不高兴,也无需掩饰,直接摆在了脸上。
倒是三日月宗近毫不在意蜂须贺虎彻的黑脸,在这些方面他其实相当的大度,想也知道为什么沈瑶家的刀剑会对他不甚礼貌了,除了他是暗堕刀剑本身的危险性外,还有沈瑶上次的受伤。所以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有礼的点点头,“多谢。”
哼,就算还有点礼貌,也是把讨厌的刀,沈瑶家的二姐相当傲娇的偏过头。
将三日月宗近引到招待客人的广间坐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瑶本丸知情的刀剑们可没有哪振刃会欢迎这把让主人受伤的刀剑,所以连杯水都不会给他倒。
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还能感觉到似有似无的,不那么善意的视线,三日月宗近依旧嘴角含笑,轻松自在的样子,就如同坐在自家本丸的廊下一般。
啊呀,这里真是有趣的本丸,好恶都表现得很直接呢,没什么拐外抹角的恶意,刀剑都这般单纯的感觉,就像那位姬君一样,恩,表现出来的一样。
不过丝毫都不肯吃亏,就是瞪都要瞪回来的样子,也很像那位姬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