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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思即完,目光投向老婆婆。
她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脚一动,准备从一条石台阶上回到屋子。
收山货商人连忙奔至她身后,双膝一跪而下,双手一拱:“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梓州张武,张文兄弟俩没齿难忘,请问您尊姓大名?”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你们的话语老身心领了。”老婆婆头也未回,幽幽抛下一句,疾步而行。
桑无痕心里很清楚:像这样奇人,早已淡泊名利,你问她什么,绝对不会吐露半句。
“两位起来吧,如果真的诚心报恩,记住屋子位置就可以了。”
“捕爷说的极是。”张武,张文吐出几字时,不仅没站,反而双膝一旋,面对他,嘴唇刚动。
桑无痕似乎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连忙伸手扶起,面带窘色道:“我本是捕快,应尽之责,请各位什么都不要言。”
两人一愣,稍顿,张武一声叹息:“捕爷真是宅心仁厚。”
桑无痕不再言语,双目向前方望了望,脸显出一种无奈。
因为此刻有两种想法正在心里激烈相互碰撞,的确不知道自己如何做出决择。
是继续往前查寻女子和张一清下落?还是回小镇之后再做打算?
追,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有点怀疑能否追得上。
不追,又怕失去一次绝佳机会。
“捕爷,您似乎有心事?”张武瞧他神情,关切问道:“看您行头又不像执行公务,莫非寻找朋友家而忘了他住哪儿?”
“不是。”桑无痕当然不会向他们透露现身此地目的,随即话峰一转,道:“既然二位已经脱离危险,还是趁早离开此地为好。”
“捕爷提醒对极。”张文插言,接着面向张武:“大哥,我们走吧。”
“好。”
二人行礼向桑无痕道别。
张武刚迈步,倏地转过身。
“捕爷莫不是在追一个身背包裹穿黑衣的女子?”
“穿黑衣——女子”这几个字无疑令桑无痕一怔:他们莫非看见了女子和张一清?从时间算绝对有可能。
不对,听张武言语中见过一个身背包裹的黑衣女子,她会是自己追查的人么?若不是,怎会与自己追的两人之中其中一个有些相近,莫非——女子没带张一清一起走?或者半路已经分手?尔后独自上路?
“你能不能说说具体情形?”
“清晨,天刚露白,我和弟弟在离这里有四五里的花村,一个朋友家(落脚点)出来,准备到别的地方收一点山货。谁知,一出花村没走多远。听到身后有人大声让我们站住。我一扭头一瞧:离自己不过百米有几个人正骑马过来。”
“山贼?”桑无痕不由说出二字。
张武点点头,又道:“我当然明白怎么回事,心里一惊骇,大叫一声:弟弟,有山贼。两兄弟便撒腿就跑。刚窜几步,看见前方不远有一个身背包裹的黑衣人一闪不见。虽不清楚对方面貌及年龄,从体形,百分百肯定是女子。”
“一闪不见?人呢?”
“原来有一条三岔路,沿此路往上延伸,有点陡,可能直达山顶。”
“也就说,她转向另一条走了?”
“对。”
“三岔路口离这里有多远?”
张武向前方指了指:“很近,不到二里。”
桑无痕不再问话,思道:若张武所说属实,女子应该就是自己追查之人,因为,普通女性绝对不会大清早身背包裹穿着黑衣在如此僻静,且又四周无屋的地方行走。
看来,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沿着女子路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