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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看着换了男装的夏惜春,不由的心中一紧。
“她怎么出来了?”虽然夏惜春并不能成为她飞上枝头的阻碍,可是见她和田辟疆玩的如此开心,心中的醋坛子早已经打翻了。那酸味,简直能覆盖住桂花的香气。
田辟疆一见夏迎春,不由的微微一愣:“你不是得卧床休息吗?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
“我再不出来,这后宫就被你们给闹翻天了!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终天可以出来透透风了。想不到一出来,便看到这一出好戏!”夏迎春瞟了一眼夏惜春,夏惜春畏惧夏迎春,便连忙低下了头,“她怎么出来了?”
夏迎春一见夏惜春,便将对钟无艳的气又转移到她的身上。钟无艳虽然是王后,可是毕竟貌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而这夏惜春不一样,年轻貌美,身上有种独特的美。最重要的是,她此次流产,就是这个小白痴干的!她并不知道,流产的事情,是她最信任的田辟疆和南风联手干的!有时候,最信任的人,伤人却最深。
夏惜春一听到夏迎春的声音,吓的立刻躲到了田辟疆身后,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鸟,浑身瑟瑟发抖。
“她杀了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把她给放出来?”夏迎春的俏脸一沉,一双桃花眼中,赫然飘着两团愤怒的火焰,“没杀了那个小贱人已经够便宜她的了,你居然还将她给放出来!”
看着夏迎春那凶恶的目光,钟无艳突然间觉得有些眼熟。那凶恶的目光,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河水,小船,还有那凶恶的目光,记忆的碎片在她脑海中浮现,她试图将它们拼凑在一起,可是当那画面刚刚要完整的时候,却被一阵强烈的恐惧感给惊醒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见到这个女人,会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钟无艳看着夏迎春的眸子,不禁双手紧紧捂住了胸口。
“我真的没有杀你的孩子啊!”夏惜春躲在田辟疆身后,小声地辩解着,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柔弱无依。
夏迎春听了,冷笑道:“不是你还会有谁?你这贱人,见我怀孕了,生怕我诞下王子,日后你的孩子就不能继承大统了是不是?你也没照照镜子,就你这小白痴,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也是弱智,居然还敢动这非份之想?不是你干的还会是谁干的?后宫嫔妃中敢跟我争宠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虽然钟无艳就在亭台上站着,可是夏迎春根本就没有多看她一眼。似乎她就是一缕空气,透明的,夏迎春根本就没有看到她一样。
“后宫之中谁说只有我们两个的?不是还有王后吗?”夏惜春辩解着,试图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当然,夏惜春绝对不是故意将钟无艳推在自己面前当挡箭牌的。以她的智商,还没傻到敢诬蔑钟无艳的地步。夏迎春流产的时候,是钟无艳拼了性命去替她取药的,害得她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秋月听了,心中暗暗骂道:“真是可没良心的家伙!小姐刚救出她,她居然反咬一口,把小姐推出来!夏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看着夏惜春的背影,恨不能一脚上去,将那个小白痴踹倒在地,打她个鼻青脸肿,屁滚尿流。虽然秋月只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可是要收拾一个夏惜春,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夏迎春听了这话,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高高站在亭台之上的钟无艳。她实在不习惯这样仰望别人,尤其是仰望这样一个丑陋的女人。亭台之上的钟无艳,穿着袭如雪的白衣,微风吹乱了她那柔顺的长发,脸上的黄金面具,在温暖的阳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就她?”夏迎春的嘴角,泛起了一缕轻蔑的笑容,“就凭着她这张脸,还敢跟我争宠不成?你也太能扯了,你以为大王跟你一样傻,妍媸不分?”
虽然她讨厌钟无艳,可是也不相信,此事会和钟无艳有关。钟无艳不喜欢争斗,可是这并不代表夏迎春会放过她,即使她什么也没做错,即使她救了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命。
“都别闹了!”田辟疆冷冷地说,“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成何体统?眼里还有没有孤啊?迎春,跟孤回去。这么大的风,你身体刚好,也不怕吹坏了身子!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保养!”
虽然他的声音非常冷,甚至带着几分责备的味道,不过夏迎春听了,却非常舒服。田辟疆如此关心自己,这一点显然是夏惜春和钟无艳所没有的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