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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云游四海,皇上能找到?”容承继面露嘲讽,“他老人家的行踪,惯来无人可知,便是我这徒儿也不曾知会!”
“你找不到,并不代表朕也找不到!”萧召南慢慢悠悠的蹲下身子,与容承继保持平视。
两个男人的眸中较量,视线碰撞,终结在萧召南那一抹邪冷的微笑中,“就好像很多东西,朕可以轻易拥有,而你拼尽全力都未必能沾之分毫!”
“从今儿起,她归朕管,你就不必操心了!”
“萧召南!”容承继咬牙切齿,“你是她哥哥!”
“放肆!”孟德年急了,直呼皇帝名讳,这容承继是不要命了吗?
萧召南抬手,似乎并不在意,示意孟德年不必多言。凉薄的眸,带着些许戏虐,在容承继的身上游走,萧召南低头轻笑一声,“所以哥哥照顾妹妹,不正是天经地义吗?”
容承继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徐徐站起身来,萧召南敛去面上所有神色,“送容公子下去好好歇着,以后没有朕的吩咐,不许他踏入关雎宫半步!”
“是!”孟德年行礼。
“萧召南,我才是无衣的夫君,你怎么可以……”
瞧着不断咳嗽的容承继,萧召南眼角微挑,“就你这副样子,还想照顾她一辈子?她就算是死了,那也是皇家的公主,也得死在朕的手上!”
“你容家虽然庙大,怕也容不下,朕这萧氏皇族的公主!朕身为长兄,更改好好的照顾妹妹,你就放心回去歇着吧!就你那身子骨,怕是也给不了她想要的!”
“我给不了,你就能给吗?”容承继咬牙切齿,“她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萧召南袖中的手逐渐蜷握成拳,又逐渐的舒展,“那又如何?她本就属于朕。”
“嫁出去的公主泼出去的水,她来日的墓碑上,也会刻着容氏无衣,而不再是萧无衣!”容承继不断的咳嗽着,面色惨白如纸。
萧召南踱步走进寝殿,任凭容承继有多么不甘心,皇帝一纸令下,他终是无能为力。
眼下,唯有去求一人方可!
孟德年心惊肉跳的望着坐在床边守着的萧召南,“皇上,容公子怕是要去找贵妃娘娘?”
“那就去找!”萧召南盯着床榻上虚弱的人儿,不由的伸手去抚她紧蹙的眉头。
饶是在睡梦中,她亦是这样的愁眉不展。
这皇宫连同他一起,都成了她的梦魇是吗?
“皇上?”孟德年焦灼,“容贵妃乃是丞相府……”
“朕的阿衣睡着了,需要安静!”萧召南不紧不慢的开口,“滚!”
孟德年张了张嘴,终是无奈的退出去。
若是丞相府闹起来,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丞相容国峰是谁?
那可是了不得的主!
孟德年站在门外,瞧了一眼极好的日头,无奈的轻叹一声,怕是要变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