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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手机傻呆了半分钟,才无语地缓过神来,真不知道时炎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如此自信,他怎么就断定我非得要嫁给他!任我怎么说,他也不信。
微风透过窗子吹进我的小房间,禁不住凉风,我从床上起身,走到柜子前,拿一件衣服披上,结果,开了柜子门,看到是五颜六色的新衣,这些都是时炎买来的,上层的格子上还摆着五六只名牌包,最下面一层是秋季的短靴等,我将自己靠在柜门上,看着面前的这些价格不菲的名牌货,设想一下,如果我之前不认为时炎,没有那晚的事,我想我已经被他这些糖衣炮弹给打动了。
正因为是他,所以我才要保持清醒,回过头来,看看这屋子里的所有,总感觉自己反欠了他的人民币。
就地坐下来,坐在松软的地毯上,用手搓搓脸,感觉有点疲惫,我想着,是否该放下目前的一切,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部还给他,然后再重新开始,找一个新工作,重新奋斗呢?
可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又立刻被我自己否决了,一直以来,事到如今,我甄艾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退让自虐的那个人总是我。
时炎,让他见鬼去吧。我不走,好不容易在这个小城市做了个营销部的小组长,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那么,我又环视了屋子里的各式家具,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还给他就是了。
想到这,再转过身去找手机。
我想好了,我去求季洲,让他帮我把这些东西,不,是这间房,完整的还给时炎。
这样想着还不够,我还打了条短信给时炎,内容如下:时炎总裁,我决定退了公司发给我的小公寓,当然里面的东西,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找出时炎的手机号,点发送,可就是我要发送还没发的时候。
屏幕上突然显示,大变态,来电,滚动提醒……
呀的,我正要找他,他却送上门来了,正好,我跟他说。
按下接听,屏幕里立刻露出时炎那张红肿成猪头小队长的脸。
冷哼一声,几乎用了仇视的眼神看向他,“你打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好有话要对你说,关于我这房间里的家具等等等的东西,我会连公寓的房子一并还你的,你会把公寓钥匙交给季洲的,到时候,你向季洲拿回这公寓的钥匙吧。”
时炎一开始还挺认真地看着我,听着我的话,直到他听懂我的话,才噗嗤一声笑起来,之后他将手机放得远了一点,我这才注意到,屏幕里一闪而过的是季洲的脸。
季洲居然也跟时炎一个样,额头缠着纱布,眼角处淤青,身上还穿着陆军的迷彩服。
哦!当这个时候,我才算搞明白了,为什么季洲原本过来看我,但却跟时炎同一个晚上消失了,他就是离开,也该跟我打个招呼的啊。
原来罪魁祸首都是时炎,时炎受不了他离开,我跟季洲玩,索性把季洲一起带走了。跟着他一起受苦受难,他心才舒坦。
狡猾巴拉的坏家伙!骨子里都冒坏水,看来他们家老爷子把他扔在孤岛上也还是罚轻了。
对时炎这种油盐不进的东西,根本不到底。
再看屏幕里,时炎瞅着我得意得瑟地笑脸,我抿动嘴唇。
突然对着手机大喊:“季洲,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怎么受伤了?季洲……”
时炎一看就是没开免提被我突然大喊大叫,震破了耳膜,一张五颜六色的脸看上去就更痛苦地扭曲了。
“甄艾你这是故意的!”
我将脸凑近屏幕,眼泪都呼之欲出了。“时炎,让我跟季洲说说话行吗?”
时炎的脸开始发黑,渐而冷若冰霜,连那双得意地眼睛都受到了打击,窄窄地眯成了一道细缝,“甄艾,你这戏演得太不到位,太假,太蠢了。”
“算了,你不让看我就不看了,懒得跟你这种没人性的家伙多说一句话,总之你送的东西我会一样不落地还你的。”
咬着我的话音,他暴躁地说:“甄艾,你给我记住本少爷动了真情了,给你的,就是给你了,你想还也还不了。”他呼呼地喘着粗气,手摸了下额头,“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季洲把你输给我了,以后再也没人跟我争你了。甄艾,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你是我时炎的女人!”
“我是我自己的,你神经病,去你MD,臭傻B!我是我自己的……”失控地对着手机尖叫出来,直到喊缺氧了才头晕得不得不停下来。
尽管时炎在说完他话之后,已经果断把手机断挂,对于我的呐喊根本听不到。但我要说的话。
手按着太阳,我精疲力竭地自我缓解了好一阵子,隔壁墙,传来了敲击声,以及不太和谐的骂声:“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还让人睡觉不。”
我立刻抓过被子蒙上头,疲惫地软倒在被子里……
之后,三天但凡是陌生的号码,我一概不接听。如此,才得又过了安静的三天时间,可是到了第四天,一通电话改变了我目前相当满意的生活。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问我是不是手机主人的朋友,说手机主人车祸入院了,情况很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