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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勿再迟疑,若不趁此机会扳倒东宫,必定后患无穷!”
吉温言辞恳切,就差以头抢地了,可面前李清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经过反复试验,终于确定游戏界面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随意出现消失,而手里这部已经炸得面目全非的手机只是起一个激活游戏的作用,如今已经彻底无用,李清随手将它递给一旁的宫人,吩咐好生保管,然后才把目光对准一副立功心切模样的吉温。
“吉县丞,站这么久,累了吧?随本王到殿外走走。”
吉温一楞,他能听出李清这话里带着几分亲近的意思,虽然他并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值得李清好拉拢的,但这种受重视的感觉还是让他受宠若惊。
唯一让吉温想不通的是,李清如果真的想拉近关系两人的话,不是应该赐座或者赐茶吗?
出去走走是什么意思?
这也不能怪吉温多想,唐朝接待客人都是这么个流程,只是李清不习惯。
为什么不习惯?因为唐朝的坐不是坐椅子,而是跪坐在一种比凳子稍矮比地面略高的榻上,尤其是在正式场合,必须端正跪坐才显得足够尊重。
李清不想受那个罪,所以坐就免了。
茶也是同样的原因,因为唐朝人喝的茶里面会加一些乱七八糟的佐料,喝着那味道千奇百怪,反正李清是受不了。
吉温脑补能力再强大,也不可能想到李清身体装的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灵魂,只是隐隐的觉得,李清这么做应该另有目的。
大概、也许、可能是有什么话想要撇开身边的宫人,单独和自己说?
果然,刚走到门口,李清就转过身吩咐两个宫人不必再跟着。
吉温亦步亦趋的跟在李清身后下了台阶,心里正琢磨着李清要跟自己说什么,走在前面的李清忽然停了下来。
“吉县丞,你觉得如果这次我二哥真的倒了,太子之位就一定轮得到我吗?”
吉温有些奇怪地看了李清一眼,心想这不明摆着的吗?武惠妃圣眷正隆,你又是武惠妃最喜欢的儿子,太子之位不该你坐该谁坐?当然出于谨慎,他并没有立刻把这番话说出口,而是小心斟酌了一番用词,正待开口,却被李清止住。
“此事除了你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所以想清楚了再说。”
这话有点出乎吉温的预料,不过仔细一想旋即释然。
在李清没有真的坐上太子之位前,就算是李林甫也不敢说这位置一定是李清的吧?李清现在所担心的,应该也是这种不确定性。
自恃已经弄清了李清的想法,吉温顿时起了卖弄之心。
“眼下王爷内有惠妃娘娘撑腰,外有李相呼应,是诸皇子中最有希望入主东宫的,不过恕下官直言,此事也并非全无变数,一是圣人对此事的态度,二是惠妃娘娘的姓氏。”
聪明人都知道点到为止,吉温当然也不例外。
李清赞赏地看了吉温一眼,因为吉温确实说到了点子上,阻挡在他成为太子道路上的除了便宜老爹李隆基的看法外,更大的阻碍来自于武惠妃。
大唐已经因为一位姓武的女皇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上到李唐皇室下到百官大臣,没人会希望武家再度崛起,而李清身上有一半武家的血脉,这就注定了无论是皇帝还是群臣,心里都会有点提防着他,不希望他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所以李清现在的情况其实就跟贞观朝吴王李恪的情况很像,太宗皇帝曾经当众宣称“此子最类我”,更一度想把李恪立为太子,最终因为大臣的反对而作罢,原因就在于李恪的母妃是隋炀帝杨广的女儿,李恪身上有一半前朝血脉,所以为大臣所忌惮。
没办法,大家都是跟着李唐一起造了杨家的反才得到今天的荣华富贵,要是李恪成了太子还登上了皇位,谁敢保证他不会秋后算账?
同样的道理,李唐复辟后第一打击目标就是武家,而李隆基手下一众大臣在武家倒台的过程中没少出力,要是李清当上太子,大家心里肯定会担心李清坐上皇位后为武家人报仇。
所以李清现在看似是最有希望在太子倒台后入主东宫的皇子,但实际上他却是离那个位子最远的人,除了以非正常手段上位,要不然李清注定一辈子和皇位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