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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的,薛知遥觉得特委屈,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啜泣着问他:“陆宴北,你干嘛来这里?”
既然处处利用她,为什么还来在乎她的死活?
陆宴北系好最后一个扣子,才恼火地凶回去:“那你就不要出现在我回别墅的路上,还喊那么大声!转个眼而已,你就给我闹出事来!”
“哇!”薛知遥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像个不讲理的小孩,还哭哭啼啼地指控,“你才是那么大声干什么?你要吓死我,那你开始就别来救我!”
陆宴北额上的青筋猛跳,转头瞪了眼好奇看过来的阿诚:“给我在警局把这几个人‘伺候’好!”
阿诚缩了缩脖子,赶紧应了声“是”,就转回头当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陆宴北又瞪着兀自大哭的薛知遥,一口气憋在胸内,原本有好多话想训,现在都说不出口,最后只好拉住薛知遥的一只手,强势地带着她往巷子外面走。
大马路上的路灯照亮了黑夜,薛知遥边哭边擦着眼泪,抽空懵懵懂懂地瞧了一眼,才发现,这条路确实是通向麓贤别墅区的必经之处。
她怎么糊里糊涂走到这里来了,难怪大马路上都没几个人,害得她求救无门!
薛知遥一想,又觉得更委屈,哭声越发大起来。
陆宴北在前面牵着她,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受不了地回头看了一眼,见她哭得鼻头都是红通通的,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的怒意渐渐散开。
“不要哭,已经没事了。”陆宴北放缓声音安抚薛知遥,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薛知遥哪里听得进安慰,只顾着自己在那哭得正伤心。
怎样才能让她不哭?
陆宴北心中还想着这个问题,手腕上就已经下意识地稍稍用力,将薛知遥拉到自己身边,俯身低头便擒住了她红嫩的唇,将她的哭声彻底堵在了唇齿之间。
薛知遥懵了,不是之前那些混混的恶心油腻,唇上温热的触感带着男人独有的清爽,好像在安抚也好像在疼惜。
薛知遥真的忘记了要哭。
直到陆宴北结束这个浅尝截止的吻,薛知遥还张着带泪的眼眸,无辜又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他,模样有些狼狈又有些可怜。
陆宴北心中异样的情绪在膨胀,更加握紧了薛知遥,柔声哄道:“好了,你乖乖的,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我带你回家。”
他的黑瞳中像是有星星在闪烁,薛知遥感觉自己受了蛊惑,全然不记得之前还恨他入骨,只是呆呆地点点头,不哭不闹跟着他走了。
一上车,陆宴北就不得不放开薛知遥,可当他握着方向盘发动汽车时,却感到衬衣衣摆一紧。
陆宴北转头去看,薛知遥缩着脚坐在副驾上,低着头将小脑袋埋在膝盖上,外套下却伸出来一只小手,却紧紧拽着他的衣摆。
他的心中不由又软了几分,默许了薛知遥的小动作。
等车子开到陆宴北的别墅门口时,薛知遥已经握着他的衣摆睡着了。
陆宴北完全没有迟疑,抱着她下车就往别墅里走。
直到把她放在了床上,陆宴北才又仔细去看她。
还好薛知遥并无大碍,只是露出的一双眼睫毛上,还有泪水的痕迹。
等陆宴北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抬手轻轻地给她擦拭泪水。
陆宴北自己都有些发愣,默默将手收回,看着薛知遥安静的模样,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巷子里的一切。
当他听到薛知遥的呼救跑进去,看到她被一个肥猪样的混混压在身下,他几乎要疯了,怒火烧得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想都没想他就冲上去动了手,要不是偶然瞥见薛知遥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当时真是想把那些畜生活活打死的!
直到那一刻,陆宴北才明白,薛知遥已经是他放不下的人了。
若是他没有刚好经过……
陆宴北有些后怕地执起薛知遥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
似是被动作惊动,薛知遥突然一颤,惊慌地张开眼睛就要喊叫,陆宴北察觉她的恐惧,连忙伸手搂住她哄着:“知遥,是我,陆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