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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因为薛知遥怀有身孕的缘故,陆宴北并没有在这时安排蜜月旅行。
早上醒来,薛知遥就看到陆宴北正靠在床前细细凝视着她。
“怎么了?”哪怕薛知遥常常面对着陆宴北这张英俊非凡的脸,可如此近距离的放电,她依然不受控制地红了脸庞。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美。”陆宴北轻轻用手触了触薛知遥柔嫩的脸颊。
薛知遥哭笑不得,别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今天她算是见着了一个,可听颜值超高的陆宴北夸她,怎么越想越别扭?
“你够了,少贫嘴,我要起床了。”薛知遥无奈地推开陆宴北,从床上爬了起来。
陆宴北很自然地搭了把手,又将衣服递给薛知遥。
“虽然不能去旅行,但是今天我们还是出去走走,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陆宴北问薛知遥。
“随便,就到处逛逛也好,昨天婚礼也挺累的。”薛知遥收拾妥当,拿起梳子去梳头,碰到打结的地方就用力去扯。
陆宴北看不过去,走上前接过梳子,轻柔无比地慢慢将一缕缕黑发梳得顺畅,边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何妃被何家除名了,从今往后,她就是一个身无分文且无依无靠的普通人。”
薛知遥看着镜子,眉眼冷凝了几分:“你打算怎么办?”
“何家是向我表明立场,这次真的要与何妃撇清关系,但我依然坚持之前的想法,用法律去判决她。”
薛知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纯粹,点了点头:“好吧,就按你说的吧。”
陆宴北放下梳子,板过薛知遥的肩膀面向自己:“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不高兴,如果你想让何妃更惨,我去做。”
经过昨天婚礼上的事情,薛知遥确实不太愿意轻易放过何妃,但陆宴北若真是不想对何妃赶尽杀绝,她也不想勉强自家人去做那恶人。
于是,薛知遥摇摇头:“不了,昨天何妃自杀,又被薛子纤整成那副模样,也算是老天为我讨回了利息,我不想再过多计较,随她去吧,我们要开始我们自己的新生活,没必要再为过去了的一个人纠结。”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陆宴北摸摸薛知遥柔顺的发,“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要养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陆宴北说着,眸光中闪烁出慈爱的光芒。
若是从前,在何妃屡次不知死活做出行凶之事后,陆宴北也不会再选择放她一马,可现在不同了,每当陆宴北过刚的念头冒出来时,他就会忽然想到与薛知遥的孩子,那种作为父亲的厚爱宽宏,让他的手段忽然之间就变得柔和了些许。
“我们就去老城区走走吧,自从接手了薛氏之后,我就很少有好好放松的机会。”薛知遥岔开了话题说道。
陆宴北自然没有意见,两人便穿上最寻常的衣服出了门。
鼎市的老城区中拥有众多历史悠久的建筑,而且除了前清的中式古典大宅之外,还有当年留下的欧式豪华小楼,复杂的建筑形式也注定了各个拐弯的角落里会有各种小惊喜。
比如说,薛知遥正在津津有味吃着的蛋黄酥。
“味道真不错,还是现做的。”薛知遥满意地咬下一大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是土生土长的鼎城人,薛知遥也并不是很了解老城区隐藏着多少美食,可陆宴北却似乎如数家珍,一路玩过来,领着她是一路吃过来的。
陆宴北用拇指在薛知遥嘴边擦了擦,将多余的食物屑抹去,温声道:“只要有心,我什么都可以知道。”
知道薛知遥喜欢吃各色小吃,他既然答应要陪薛知遥过来玩,当然利用一切时间做了攻略,只求薛知遥在这新婚后的第一天里开心度过。
薛知遥皱皱小鼻子,本想酸他一句,可心底泛出来的甜蜜又让她先笑起来。
“倒是你,吃太多了吧。”陆宴北看了一眼桌上空出来的一堆盘子,佯装担忧,“我怕你的胃装太多,会压着我们的宝宝。”
薛知遥正往嘴里塞蛋黄酥的手一顿,黑线自额头滑下:“……好啦,不吃就不吃了呗。”
说着,薛知遥就赌气地把蛋黄酥一丢。
陆宴北立即给她拿起来,往薛知遥嘴里喂:“是我说错了,你乖乖多吃一点好不好?”
薛知遥转头不理。
“那不吃蛋黄酥也行,我们下一家去陈河口那边吃蛤蜊,嗯?”陆宴北揽住薛知遥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心里却是哀叹,他甚至会喜欢她小女儿般耍性子,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简直是中毒了!
“真的?”果然听见吃的,薛知遥就放下了芥蒂,亟不可待地站起身,“那我们快走!”
陆宴北失笑跟着她站起来,刚把钱掏出来放在桌上,就见走到门口的薛知遥又快步折回来,一伸手将桌上剩下那半个蛋黄酥拿起来,方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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