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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他父亲和程少卿关系不错,他知道乔仵作会在每年过节前躲到临昭来,万不会到燕川这种危险的地方去。
“乔仵作还在。”官员脸微红,指了个方向,说道,“就在那边的院落中,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歇息,员外郎可自行去问,下官就不陪了。”
秋池知道她不便敲门,礼貌道谢,慌忙到相邻院落,敲了门。
好久之后,才听见里头咳了几声,沙哑的嗓音应道:“在,何事?”
“乔仵作,我是清吏司员外郎秋池。”
又过了一阵,门开了:“秋大人。”
小乔睡眼惺忪,因未睡醒,显得病气更重,软软倚在门框上,懒懒抬起眼皮看向秋池。
秋池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在生病,十分过意不去,先问候了他的身体。
小乔轻轻一笑:“我无事,劳大人挂心。大人此番找来,是有什么事吗?”
秋池便挑明了说:“我家夫人,和沈司直与乔仵作您,一路同行至临昭了吧?”
小乔眼波流转,在某处停了一瞬,点了点头:“是柳夫人吗?我们半路遇上,恰好她也要到临昭来,节前人多杂乱,沈大人担心柳夫人安危,便邀她一起同住。”
“真是要多谢沈司直。”秋池的谢是真情实意的,谢完还大舒了口气,才问,“那,乔仵作可知我家夫人去哪了吗?她不在房中。”
小乔表情很微妙,似乎在思索什么,又再判断什么,过了会儿,他才回答:“我与柳夫人不怎么见面,还真不知道她去了哪……”
院中一角,偷听的人,放缓了呼吸。
秋池虽失望,但听到他这样‘避嫌’的回答,又很是高兴。
哪知小乔又道:“啊……我想起来了,柳夫人之前说要跟沈大人一起,如果县衙里找不到,那她应该是和沈大人一起去燕川了吧。说来也是,我虽和柳夫人同行至此地,可毕竟是个仵作,男女接触多有不便,比起留在县衙,柳夫人更有可能随着沈大人一起到燕川吧。”
秋池一怔,拳头砸在了旁边的墙上。
有道理。
柳心悦不是胆大之人,平日里她小心谨慎,若是拜托沈情查案,确实会一直追随沈情,而不是留在县衙和一个仵作作伴。
秋池一想到她在燕川,心上就像悬了一把刀。
他谢过乔仵作,带着仆役匆匆离开,赶向燕川。
小乔送他出了县衙,再回来时,停在柴房前,说道:“你出来吧,我看着他离开登船了。”
柳心悦缓缓走出,双眼晶莹含光,脸上红云未褪,眉梢眼角又着喜悦,也留着几分不安。
“谢谢乔仵作。”
原来,她早已回来,见到秋池敲乔仵作房门问她去处,惊吓之后躲进柴房。
“柳夫人,秋大人看起来,不像是杀了人。”
柳心悦抬起头,讶异看向乔仵作。
小乔认真道:“柳夫人没见过真的杀人凶犯,所以大约不知一个人杀了人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与其说秋大人杀兄追嫂,不如说……秋大人有事瞒着你,而这件事,与你夫君也有关系,更有可能的是,你夫君也知道。”
柳心悦:“乔仵作怎么知道?”
小乔看到柳心悦一手提药包,一手虚捂着小腹,神色温柔又谨慎,说道:“看出来的,就如我看出来柳夫人现在,身怀有孕一样。”
想到腹中孕育的这个孩子,柳心悦不由浮出些许笑意,垂目看着尚还平坦的小腹,柔声道:“……是,我腹中……有孩子了。铭哥一定很高兴。”
沈情到了燕川,并未见到平宣侯。
侯府的人把他们叫到一处私家院子,这才说丢了什么。
“是块上好的凤香木,至少有两千年。”侯府的人神色凝重道,“前日还在后仓备礼,昨日装船时,只剩下盒子,里头的凤香木已经不见了。圣太后喜香,平宣侯得此香木后,早已告知圣太后要送香礼,离圣娘娘日越来越近了,若是香礼出了差错,圣太后怪罪下来,咱们都脱不了关系。”
沈情心中暗道,与我有何关系?
“平宣侯命你们三地官员一日之内解决此案,不然……”侯府那人意思传达到,顿了一顿,没再说下去,而是端起威严之姿,缓慢说道,“凤香木,就辛苦诸位了。”
沈情看底下官员的表情,各个如丧考妣,似乎是知道不然后面搬出的是何种威胁。
看起来,只她一人不知了。
不过,沈情眼观鼻鼻观心,随着众官员只张嘴不发声的说了句下官知晓,决定不管此事。
若这事她掺和了,那可就要倒大霉了,找到了要送给圣太后的御礼,风头太盛,找不到,则需背负罪名。
呸,这种事她才不干,谁要揽谁揽去,反正她是从临昭借来打下手的,又不是主力,她才不会毛遂自荐找什么千年的凤香木。
但,既然来了燕川,总要做些什么。
沈情随着众官员到了燕川县衙,看着他们忙乱,低声自语道:“唔,我还是查抛尸案好了。”
打定主意,她走出县衙,往燕川港踱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