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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跪拜完宋凌俢和苏静柔就行了,可先帝立遗嘱时偏偏多了一条,众臣跪拜完皇上还得在跪一次玉璇玑。
如此荒谬的遗嘱,可见先帝对玉璇玑有多宠爱。
要不是玉璇玑是个阉人,先帝恐怕还扶他坐皇位了。
“三小姐,你是不愿意给本督行礼,还是觉得本督不配让你行礼?”玉璇玑一双凤眼轻眯,其中的冷色几乎能将人冻死。
苏绯色的身子僵了僵,却猛地回过神跪下:“见过九千岁。”
她抬头看了一眼玉璇玑,忍不住又用余光瞄了一下宋凌俢和苏静柔。
此时他们两的目光都被玉璇玑给吸引了,哪里注意得到她,更别说是发现她刚刚的失态了。
玉璇玑这是在帮她?
帮她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他那里去?
“本督在宋国是不是无用了?”玉璇玑把玩着小拇指上的黄金护甲,幽幽说道。
“九千岁恕罪,臣女第一次参加赛马会,太过紧张才会忘了礼数。”苏绯色故作惶恐的伏在地上,全身还微微颤抖着。
这样就算有人看到她刚刚的失态,也可以用太过紧张解释过去。
“废物。”玉璇玑红唇轻启,好似妖娆的罂粟花,却骂得一点不留情面。
苏绯色知道他骂得是她刚刚的表现,不禁将身子压得更低。
“本督的鞋脏了,听说今儿流砚池的水不错,你给本督拿去洗洗。”说罢,玉璇玑便慵懒的抬起右脚。
玉璇玑竟然要她给他洗鞋?她没听错吧!
苏绯色愣了半晌,碍于众目睽睽,只好上前恭敬的帮他把鞋脱下来,由宫女带到流砚池。
和刚刚的热闹正好相反,流砚池安静得诡异,传说曾经有宫女在流砚池里溺死,从此流砚池便鲜有人问津。
“这里面就是流砚池了,三小姐进去吧。”带路的宫女看了一眼流砚池的牌匾,立刻恐惧的垂下头。
苏绯色倒是不怕鬼神,可莫名其妙被丢到这种地方给一个太监洗鞋?
玉璇玑是故意耍她的吧!
不过就算明知道他是耍她的,她又能怎么样?
苏绯色叹了口气,认命的走进去开始洗鞋。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就将她往流砚池里按,苏绯色拼命的挣扎着,可强大的力量压迫着她的后脑,让她根本起不了身。
而胸腔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好像就要被挤爆掉。
眼前越来越模糊,五感也越来越弱。
不行,在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
苏绯色狠狠抬起脚就朝身后的人踹去,可惜那人的反应极快,立刻就闪开了。
苏绯色心中大惊,这人武功之高,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是谁,到底是谁要杀她?
快撑不住了,不仅是胸腔,连脑袋都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