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睁眼的英灵),接着再看更方便。
二十年前的一场大火,让我失去了父母,我被送到了S市的孤儿院,在那里,我渡过了沉默寡言的童年。
凭借着还算聪明的脑袋和不足为外人称道的勤奋,我考上了本市的示师范院校,顺利的成为了一名老师,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名语文老师,尽管我认为自己这半吊子的水平,委实欠火候。
可能老天觉的不能让好人都死绝了,我竟然通过了S市重点高中的职教考试,获得了一份在外人眼中看起来薪水和福利都还不错的工作,在成为灵魂的工程师之后,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和学生还有语文课本打交道,除了备课,就是讲课,再不然就是无休止的考试。
我的生活就像是温水里煮沸的青蛙,弹个腿的功夫都费劲。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自己在8岁之前进入孤儿院发生的一切。
直到八千樱的出现,让我觉得生命原来也是有意义的,就好像那朵在我梦中一直萦绕的狗尾巴草,一直飘啊飘。
在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时,就是马不停蹄的去孤儿院,领养了八千樱。
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对我笑,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婴儿。
“听老师的话,好好上课,男同学的邀约,记得要委婉回绝,按时等我回家。”李言之蹲在八千樱面前,眼色温柔。
“好的吧,你也早点回家,别总是一天到晚的搞破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人都领回家了。”说完,悄悄趴在李言之二耳边,“上个月那个还不错,不过她身上喷的杨树林黑鸦片让我觉得她应该只是玩玩。”
在李言之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少女轻轻挥了挥手,汇入学生的人流,消失不见。
“现在的小姑娘懂这么多?”李言之摸着长出清渣的下巴,若有所思“杨树林是什么?”
起身,回头,走向旁边的报亭。
“老三样。”李言之回头,抬眼,视线移动到‘S市实验中学第9中学’的铭牌上。
“好嘞~”老板是东北人,一张口就让李言之想到了风雪天气里刮烟炮的场景,让他觉的特别有意思,那句话怎么说的,不管你是台湾话还是普通话,只要在东北人面前,一律都是大碴子味。
“来,兄弟。”李言之把钱递过去,接过一盒南京,一盒绿箭口香糖,一份《三江日报》。
“日子是越来越不太平咯。”李言之打开南京,抽出一根,迫不及待的点上,晚上八千在家,他从来不抽烟,只有送她上学后,才享受这一口滋腻。
点烟的当隙,李言之听到老板的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三江日报》上的一则新闻。
《不明生物频现,恶作剧?还是确有其事?专家为您答疑解惑》
“这是本月的第三起了,哎,我就奇了怪了,真要是恶作剧,哪个小王八犊子这么闲出屁了?净搁着瞎霍霍眼球。”老板絮絮叨叨,表达着对今天新闻的不满。
李言之叼着烟,轻笑,一边翻开日报一边说道,“您呐,瞧好吧,虚头巴脑的事,就算有,上头也给压下来。”
“那是,我们这些屁民啊,永远活在新闻联播里,那里面啊,从来都是万事太平,你从来看不到这个世界的不幸,殊不知啊,偏远地区的孩子们还吃不上一顿热乎的大米饭呢。”老板约莫五十出头,自诩是上个年代下海经商失败的成功人士,只要一说起做生意,侃侃而谈,可你要问他为什么失败,总说是没赶上风口...
人们总是在自欺欺人的路上,越走越远。
“对了,昨儿我看你妹子跟一男同学一起出校门,你可加小心啊,回去可别骂她,小姑娘家的,脸皮薄。”老板把头凑到李言之旁边,悄悄说道。
斜靠在保亭的李言之点头附和,他倒是不担心,他对这个妹妹,还是有信心的。
一支烟抽完,报纸浏览个大概,和老板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虽然,现在网络技术发达,人人手里都是智能手机,信息渠道五花八门,可李言之还是不肯把‘读报’的习惯给丢了。
就好像他不肯把听昆曲的爱好给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