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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心内有鬼,竟是谁都没通知就溜了,生怕有人知道了要和他们抢。
西昆仑距商丘路程遥远,他们又没有马车,只得靠脚力步行,若遇着好心人,兴许还能载上他们一段。
春寒料峭,逢蒙平日里偷懒惯了,嫦娥素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这两人都不是能吃苦的,五分之一的路程还没走,两人就爆发了一次争吵。
逢蒙既想要不死神药,又想轻轻松松的拿到手,因此他在时间上亦或心理都不如嫦娥对不死神药来得热切。嫦娥想既然踏上了这条路,那就赶紧把它走完,她生怕出一点差错就赶不上机会,因此她计划着不分昼夜地前往昆仑山。
但逢蒙不干啊,他不傻,本来两人的分工他就占了大半,体力消耗得也远比嫦娥快,他要是不分昼夜地走,说不定没见着昆仑山他就歇菜了,到最后反倒是身边这女人占了便宜,嫦娥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同意走夜路,跟吃了铁秤砣似的。
气急败坏下,嫦娥看逢蒙的眼神竟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凶狠无比,很快又被她给压下去了,心不在焉的逢蒙从头到尾也没注意。
行至大半,夫妻二人也不知争执过多少次了,逢蒙的手臂在途中被凶兽啃了一口,救治不及时,到底断了一条手臂,因着残疾自卑再加上遇险时嫦娥抛下他独自逃跑的怨恨心理,逢蒙时不时就借机辱骂殴打嫦娥,到底是男人,即使只剩下一只手臂也不是嫦娥打得过的。
这日晌午,嫦娥去西边舀水,透过澄澈的湖面看见伤痕累累的自己,心里的怨气积聚得越来越浓,眼里的恨意快要流出来似的,说不出来的毒辣。
今天中午他们吃炖兔子,兔子是昨个儿自己撞树桩上的,前不久,逢蒙就规定了每餐嫦娥只能吃他的剩饭,借此惩罚嫦娥以前对他的不敬。
从衣袖内侧缝制的小袋里抠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裹着的是面粉一样细腻的东西,一小半就能让一只猛虎身亡,嫦娥平静有序地把粉末倒了进去,以防万一,煮饭和炖肉以及喝的水她一样不落地给加了料。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旦逢蒙有了可乘之机,最后不得好死的就是自己!
嫦娥垂眸欣赏了逢蒙中毒到毒发身亡的全部过程,很生动也很形象,像是一下子卸下了压在身上的重担,嫦娥轻快地笑了笑,太久没笑,嘴都快僵了。
从逢蒙身上把有用的东西扒拉到行李里,嫦娥望着前方已见轮廓的昆仑山倏地轻松了许多,剩下的路程,她一个人也照样走完!
灰头土脸地找到了昆仑山,嫦娥也不顾及此刻的落魄,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寻找西王母的宫殿。
未料,还没进入外殿大门就被守门小童拦住了。
“尔等何人?此处乃西王母修行之仙地,你快速速离去!”
速速离去?嫦娥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等来这么一句话,千辛万苦啊,跋山涉水啊,就为了一句离去?
“这位小兄弟,我是娘娘的信徒,实在是有要事与娘娘说,还望您网开一面······”
嫦娥软磨硬泡加上苦苦哀求,总算换得小童带她去西王母那儿禀报的回应。
金碧辉煌的大殿,仙气缭绕,嫦娥跟着小童穿过长廊,莫名地像是回到上辈子在天庭的悠悠时光,虽说寂寞了点,但那份尊贵与精致却是自己放不下的。
“你就是本宫的信徒?”
西王母端坐大殿之上,面无表情看着嫦娥,确切地说,是周遭遍布黑气的嫦娥,这样的人,都是造了大孽的,这样的人,会是信徒吗?
“小女仰慕娘娘许久,的确是娘娘的信徒。”嫦娥仰着头满是憧憬地说道。
“哦?那你既见了本宫,就速速回去吧。”说完这话,似是不愿和嫦娥扯皮,西王母转身就要走。
这一举动惊得嫦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着急道,“娘娘,不要走,信女此来还有一个目的。”见西王母再次把目光转向自己,嫦娥柔声缓缓道来,“信女想求娘娘赐一粒不死神药。”
“不死神药?”西王母重复了一遍,不由得嗤笑一声,“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以为本宫凭什么给你?”
这句质问简直比当头一棒还要让嫦娥震惊,西王母凭什么不给她?那前世羿又是怎么拿到的?
甩了甩袖子,西王母朗声道:“普天之下,惟有真正的英雄才当得起本宫的不死神药,你一个造了杀孽的俗子凭什么觊觎不死神药?”
“来人,把这女子送出昆仑山,永世不得入内!”
嫦娥像个被人摆弄的木偶,半点也挣扎不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当然了吗?离开了羿,自己什么也不是!
被随意地丢在昆仑山脚,嫦娥心如死灰般愣在原地,她该怎么办呢?回家?家已经被她亲手毁了,就在她杀了逢蒙那一刻,况且,就算回去了,她又能做什么呢?
这一刻,嫦娥真真切切地从上辈子的仙子美梦中醒来,没了不死神药,她什么也不是了,甚至,连上辈子一直渴求的羿也早早地失去了。
不知疲倦地走啊走,嫦娥流浪过不少部落,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竖起食指,小声地说:“告诉你们哦,我是嫦娥仙子,是神仙!”然后疯疯癫癫地离去,路人皆会啐上那么一句,“呸!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