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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和我无关。”乔白年的口吻依旧云淡风轻。
“所以你真的是为了帮我?可是——”舒瑾觉得眼眶很酸,呼吸很涩。她语无伦次地调了调呼吸,“你希望我找出宋安雅杀人灭口的证据,这样小念就能回到——”
“舒瑾,你只怪洛庭遇从未相信过你,你又何尝愿意敞开心扉相信过我呢?”
舒瑾沉默,大段大段的呼吸于近在咫尺的话筒里此起彼伏着。
终于,乔白年开口道:“白妍妍她,是我妹妹。”
“乔白年......”这是舒瑾第一次直呼乔白年的名字,软软细细的三个字越在唇间,竟是毫无陌生感与距离感。
“我只要宋安雅付出代价,现在,你可以放心信任我了么?”
“那洛庭遇.......”舒瑾深吸一口气,刚刚那白色药瓶上仿佛诅咒一般的标志,让她的心再次攫了起来。
“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我......”舒瑾闭了闭眼睛,默默放下电话。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太乱了,需要新鲜的空气,也需要更坚定的鼓励。鼓励她以崭新的尊严走到洛庭遇身边,再潇洒地带着孩子离去。
这么多年了,她冤也受了,死也死过。而那个男人,就只用这三年来自我封闭和折磨的一场秀,便想豁免自己么?
舒瑾不甘心,泪水岿然决堤。
洛庭遇,你真是这世上最大的傻瓜啊。她想。
舒瑾转身离去,却没有注意到,前来找洛庭遇的宋安雅从刚才她进急诊室的时候就悄悄跟在后面,偷听了许久......
“徐主任,您这就要走了?”
徐美林离开的前一天,在各个部门里跟同事们一一道别。舒瑾刚来不久,但这小半个月来,因为小念的事,她少不得主动跟徐美林套些近。
“是啊小唐,你还年轻,就已经有那么漂亮的简历。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定会有所建树的。我可是很看好你哦。”
“徐主任您过奖了,我还有很多需要钻研的地方呢。”
“呵呵,当医生的跟其他行业不同。一旦穿起这身白大褂,那就等于把自己的良心上了发条。我这辈子啊,接触过三千多个病例,每个人的名字我都记得。要么说医者父母心,有时候看着他们绝望痛苦的样子,真的是感同身受。我也带过好多个学生,有的人天资再好,没有仁心却是不行的。也有的人,虽然资质平平,但一看就是真为患者着想的。
小唐啊,我看你对小念这个孩子也是真上心。我带了他两年,真希望他能尽快康复,像别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舒瑾听着徐美林的教诲,连连点头道:“徐主任您放心吧,我已经帮小念预约了下周的检查。等您到国外了,我一定把结果告诉您的。到时候,还麻烦您帮忙分析分析。”
“那就好,那就好。”徐美林握了握舒瑾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唏嘘一声,“小唐,虽然我认识你不长时间,但总觉得你特别像我以前一个学生。”
舒瑾:“.......”
“那孩子叫啥我都不太记得了,我那会儿替班来急诊室,碰巧就带了她一周而已。印象最深的是那次抢救一个车祸的姑娘,心跳都停止半小时了她都不肯放弃按压复苏。最后我叫人硬生生把她拉开的,她跪在地上就哭,说那是她亲手抢救的第一个病人,还那么年轻......哎,算了不说了。”
徐美林挥挥手,走了。只留舒瑾一人负手默立了好久好久。
她怎么可能忘记那次的经历?自己刚刚进来实习小半年,每日只是跟着不同的老师查房观摩抄病例。
那是她第一次亲手接过血淋淋的一具身体,十**的少女在人生最美好的年龄被无情碾压过去。
她的白衣服几乎染成红色,她本应娇俏美丽的脸上,五官模糊全非。舒瑾甚至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那时的她,不顾自己两个月的身孕扑上去。
最后声嘶力竭,哭着昏倒在急诊室里。
事后,她被洛家父母要求保胎要紧,足足在家休了三个月才回工作岗位。每日面对的淋漓鲜血麻木了小菜鸟的神经,也冲淡了她的心灵阴影。但此时再听徐美林偶然的提及,舒瑾的心潮依旧澎湃了几许。
徐美林是内科大夫,当年就只在急诊科替班过一周,所以只带了自己一周。
舒瑾想,那么算算时间的重合线索——
颤抖着打开手机,她调出那张死亡证明的签字照片!
白妍妍.....
舒瑾闭了闭眼,原来那个女孩就是白妍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