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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一问道,“护龙墓,我听说过,一般是中央墓主人生前的左膀右臂埋葬的地方,多出凶险,很不好闯。”
戈坟道,“想要到达最中心的七龙文曲墓,这是必经之地,没有办法跳过,我们这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说吧,戈坟立刻打开石棺,翻身躺在里面,左右摸了摸,果然在石棺的右手边摸到了一个按钮,“嗖”的一声,石棺从墓室中迅速掉落下去了,只留下一个刚好石棺大小的深不见底的通道。
一些碎石子也坠落下去,砸在棺盖上。
“叮当”一阵作响,漫起尘土,一股冷冰冰的风也从下面贯冲上来,空气很浑浊,透着一种百年的沉寂,虽然不好闻,好在也算能顺畅呼吸了。
往下看去,约有三米高,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黑,阴森森的黑暗。
不多时,我们上面三人一一跳下去,一下来,就看到一个大树墩,树墩上铺满了几层树枝,我抬头看了看,发现石棺是从头顶上直接掉落下来的,这个装置虽然看似简陋,但是却蕴含了古人的许多智慧。
戈坟早已打开了手电筒,往前照去。
奇异的是,不止一个树墩,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大树墩,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最终延伸到了哪里,绝大多数树墩都是空的,除了他们的这一个石棺外,还有一个树墩上停放着一口石棺,看那上面的灰尘,年头更久远了。
地面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摆满了大小不一大树墩,头顶上是每一个大树墩对应的通道,无数的黑洞一个接一个靠得很近,就像一个巨大的蜂巢,看得两人心中发憷。
我说道,“有那么多出入的开关吗?”
戈坟不同意我的说法,回道,“这些树墩很奇怪,你们没有听到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吗?”
奇怪的声音?
仔细听了听,邱一最先说道,“呼吸的声音,这些树墩似乎不是死物?”
戈坟道,“太不寻常了,按理说,就算是一株千年榕树,也不可能有呼吸声,而这些看着干枯泛黄的树墩,发出的呼吸,人却能听得清楚。”
“哐!”
老九一脚踹出去,一块直径近乎两米的大树墩,被他一脚踢飞了出去,轮盘一样滑出了三米多远,这个景象,看得我们四人一阵目瞪口呆。
树墩没有树根,没有扎根在土壤里。
像是一口口石磨盘摆在地上而已。
“不好!”戈坟立即道,“这是一种地笼树,天生无根无叶,长在地底暗处,一旦有活物的气息接近,它们就会苏醒,这种地笼树,是靠鲜血活着的。”
“轰隆隆!”
大地在震动,刚才被老九踹出去的大树墩,旋转着,往我们这边冲撞而来,他虽然没有树干、树杈、树叶,但是近乎石化的树墩,外围有一些鬼怪离奇的凸起,像是一点点鬼指甲。
泥土飞起时,我们四个赶紧避开。
靠近了一些,也看得更清楚了,树墩的外壁并不光滑,反而生出很多粗细不一的刺,两厘米长度的刺,稍一不注意,人的皮肤就会被划破。
更让人觉得不妙的是,其他的大树墩,都朝这里旋转过来,密密麻麻的,黑影重叠,好像要将人活生生撕碎啃食?而且还退无可退。
“这……”
突然间,我看到一副怪异的景象,老九之前的伤口,在移动时,有一些滴落出来,撒到大树墩上,大树墩犹如一团蠕动的蛆虫,闪烁起一点点的绿光。
黑暗中,好像鬼的眼球跳动?
“老九,以暴制暴!”邱一看到,他手上的木剑挥舞出去了,“嘭”的一声,一个大树墩被他猛力劈成两半,巨大的震力,邱一倒退三步,木剑破损了。
不过这木剑里边,蕴含乾坤,外层是木,内层则是铜剑。
我抽出一些纸钱,点燃后丢出去,不过这些大树墩,外层石化了,烧不起来。
“杀!”
黑幽如铁的老九,从腰间抽出一把砍刀,一米多长的砍刀,金光逞亮,紧接着,老九如一头脱缰的野马,重踏冰冷的地面,喝怒冲了出去。
一时间,人仰马翻的场面。
数百个大树墩,古老地笼树的树墩,都挡不住老九一人之力,场面虽然混乱,但是还是能看清楚,老九所过之处,到处都是碎木块,空中也是木屑纷飞。
我长大了嘴巴,震惊道,“这位老九,是属虎的吗?这么猛?”
戈坟道,“老九,确实有以一敌百的能力,否则的话,当年他早就死了。”
我又问道,“他也是坟头师?”
戈坟道,“不是!”
至于原因,戈坟和邱一都不愿透露,我也不便多问。
老九硬生生闯出一条生路,我们三个尾随其后,终于闯出这个地牢树墩的布局,再看去,老九浑身是汗,强壮的躯体,充斥毁灭力,俨如一尊撼地貔貅。
“不好!”
邱一发出惊呼,我们各自退了几步,一股黑雾沉沉浮浮,离地也就一米多高,出现了一副怪异的画面,一个穿简陋麻衣的人,被十几个树墩围拢,退无可退,布满尖刺的树墩,将这穿麻衣的男人,活生生碾压着,浑身被刺穿窟窿的男人,发出绝望的嘶吼,鬼怪的是,我们四人却听不到凄厉的呐喊声,他身上的血,不断被大树墩吞食,他的身体也像是瘪了的气球那样皱巴巴,最后剩下一具骨架,凄惨遗弃在地面……
画面很真实,看得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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