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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草甜甜应了,跟着姐姐穿过石板路。
事情很是凑巧,小暖刚到布店门口,上次那位与书生争吵的老妪也赶到了,她近日穿了一身紫红衣裙,头上插了一只紫色牡丹花,应该是盛装打扮过,隆重而不协调。这老妪靠在布店门框上不屑地往里看着,高声嘲讽,“听说你们的布前些日子招虫子又让雨淋了,啧啧,就这样了还卖死贵死贵的,你们也真是有良心!”
书生放下书气得站起来,“你莫信口雌黄!”
“我还词绿呢!”老妪摆明是来闹事儿的,“咋地,出事儿了还想瞒着,当街坊四邻都是瞎子吗?”
信叔抢先开口了,声音依旧带笑,“八婶儿,您听谁说咱们锦绣布庄的布淋雨着虫了?这话可当不得真。布庄里用着驱虫药,您不信就进来找,只要能在布里找出一只虫子,那匹布我就送与八婶儿。”
“真的?”八婶儿搓手,跃跃欲试。
信叔点头,“不过您自己带进来的可不算。”
八婶儿脸一僵,几个看热闹的老街坊哈哈大笑,“咋地八婶儿,让信叔猜着了吧?”
“切,我老婆子还要脸呢,哪能干那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八婶撇撇嘴又靠在门框上。店外的人没有一个进去翻虫子,看来信叔对布店的打理还是很得到邻里认可的,小暖点点头。
“再说淋雨,这儿已经十几日不下雨了,咱就是想淋也淋不到啊!”信叔又换了一副惋惜的表情,慢慢讲,“可惜了我上个月进从信阳进的上好油布。这布料织得密实,桐油也刷得厚,再不下雨恐怕得砸在手里......”
现在才六月初,不到下雨的正日子,好油布哪会愁卖啊!立刻有人问,“什么色儿的,多厚?信叔拿出来给咱瞅瞅,我家马车该换篷布了。”
“我家的雨伞破了。”
“我也瞅瞅,中看的话就缝两顶遮雨帽。”
“......“
店里顿时热闹起来,小暖背着瓜带着妹妹和大黄看了一会儿信叔卖油布,又觉得自己现在进去还不是时候。干脆又换一条街,蹲在一家生意兴隆的大布庄门口继续吃瓜。
这一吃,便是五日。
这五日中,小暖将县城中五家布庄或八家布店看了个遍,心里有了底后,又蹲回信叔的锦绣布庄门口继续看热闹。
信叔的布庄是五家布庄中最小的一个,与这里最大的布庄比起来,就像现代商业街上的综合大超市与小学校门口号称“超市”的小卖部之间的差距差不多。
但小暖却相中了这个小小的锦绣布庄,因为以她手里的能动用的资产也只能投资这等规模的商家,而锦绣布庄是她可选范围内的最佳选择。
今天只蹲了不过半个时辰,就见书生与信叔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小暖凑近听了听,便搞明白其中情由。
原来这书生,考秀才屡试不中,打算进京求学再赌一把。因囊中羞涩凑不齐路费和学费所以想卖掉锦绣布庄,但信叔对经营十几年的布庄有些不舍,却又不敢耽搁主子的前程,两人一时又想不到更好地办法,陷入僵局。
是时候了!
小暖踏入店中,信叔立刻笑着迎上来,“小姑娘买布?”
小暖点头又摇头,直接问书生,“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小可姓张名三有。”书生拱拱手,没因小暖年纪小而怠慢,虽心中不快但也没有带在脸上,可见修养不错。
“岁寒三友的三友?”小暖笑着问,“好名字!”
张三有摇头解释道“书中自有千钟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