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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凤掀开帘子。
阮禹瞥见她脸上不似哭过痕迹,当即放下心来:“怎么了,可是受欺负了?”
“哦,”阮凤道,“何大娘子讲着讲着听见我说我想吐忽然就哭了。”
“你想吐?”阮禹声音高起来,“怎么就想吐了,可是哪儿不舒服?”他往前头一望,转回来又道,“前头就快到了,可能坚持?”
阮凤自是说自己无碍。
阮禹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来,表情还是不大放心:“来,这样罢,你看看哥哥摘抄的名人诗句打发打发时间。”
一个将军身上还能带着名人诗句,还是薄薄一张纸?
阮凤立知信纸中还有其他,“好啊”一声,伸手接过来。
何大娘子坐在马车的另一头,见阮凤掀起帘子,阮禹问起缘由顿时眼泪呜咽全没了,扬起一张柔弱皙白的脸楚楚透过窗望阮禹,在阮凤“哦”一声说她想吐说自己就哭了时,何大娘子就想扑过来跟阮凤拼命证清白的。
后来快速一想,又觉阮凤这样说好像也是没错。
何大娘子都未想好如何跟这个阮大哥解释,那头阮凤已接了阮禹手上的纸条,放下了帘子。
从头到尾,阮禹好像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自己。
何大娘子:“……”
她揪着镯子与帕子尴尴尬尬坐那儿,抿嘴哭也不是、不哭更加不是。
“阮妹妹,”何大娘子擦了擦眼泪,轻声问,“阮大哥给你的是谁的诗词啊,可能借我也瞧上一瞧?”
阮凤将翻开看完的纸收起来插到腰带暗格内,盈盈一笑,笑的那叫一个甜:“哦,是岳飞的,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何大娘子:“……”
她干笑一声:“阮大哥真是同岳飞一般的精忠爱国……”
话未完,外头响起一片乱声: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谁?”
“诶诶,怎么了怎么了?”
“别乱来,是哪方道上的人物?”
“别乱来,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
“外头怎么了?”嘈杂与慌乱似乎吓阮凤一大跳,她站起来探出身子就要掀帘子去瞧外头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