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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天祈寺的和尚添油加醋的,“公主都说,一见菩萨,顿生庄严。咱们天祈寺的香火,再灵验不过。今天咱们寺里过年添了祈福灯,这灯专为亲人故友祈平安吉祥。”
祈福灯。
天祈寺推出的节年产品。
因为有公主名声的加持,一下子跃居帝都诸宗教场所销售额之冠!
宫外杨华、罗湘随家中长辈进宫,见到荣烺时还特别把这消息告诉了荣粮,“殿下夸的那菌子锅、卤素鹅,都出了大名儿。”
罗湘颌首,“因着殿下降临天祈寺,如何他家的灯也极受追捧,我家也在天祈寺点了几盏祈福灯。”
荣烺的唯一感受就是,这些和尚,简直机伶的过头啊。
书上还说商人最会赚银子,跟和尚比起来,差远了!
荣烺并不是个小器人,有人因她得了好处,她也高兴。但对寺庙把生意做的这样风生水起的,她心中便有许多好奇,遂召来僧正。
“大师坐。”荣烺一指下首绣凳。
僧正双手合什念声佛号,方坐下,“殿下相召,可是有事吩咐。”
“没事,就是想跟您聊聊天。”荣烺咬文嚼字地,“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心里有些疑问,想问问你。”
“殿下请说。老衲必知无不言。”僧正还是很喜欢跟公主聊天的。
荣烺就说了,“听说你庙里十分有钱,你们那些钱都怎么用的。”
饶是僧正佛法精深,也给荣烺这问题问的一脸错愕,不知道的还得以为荣烺是要找他借钱!
不过,荣烺一幅直白好奇等他回答的模样。
僧正将神色从错愕变回慈悲,双手合什又是一声佛号,“出家人了却因果,这些银白之物,也不过是代佛祖做些善事,布施人间。”
“细说说。”荣烺不听虚的,她得听实的。
僧正整理好平常心,还真与荣烺细细说来,寺庙里的钱,一般分为三大类,一是用来支持一些香火稀少的小寺小庙,二则用于救济贫寒百姓,三便是庙中僧众开支,第四则为宣扬佛法所用。
其他的,也没有了。
荣烺点头,“这还真不错。你们也会救济百姓。”
“若有百姓饥寒,寺中僧众便会购米煮粥施予百姓。有贫寒学子投宿,寺中也都会接纳。每年四月二十八、重阳节,寺中都会无偿施药。倘遇涝旱之灾,佛门亦不会袖手。”僧正双手合十,“佛法普度众生。”
“大师不堕高僧之名,我的困惑已解。”荣烺问明白,便说,“不打扰大师修行了,天寒地冻,还专门进宫为我解惑。”
僧正含笑,“能为殿下解惑,皆为佛法指引。”
荣烺笑,“你这总是佛法佛法的,我又不是出家人。”
“老衲看,殿下颇有佛缘。”
“我可不出家。”
“有佛缘的人不一定出家,聪明颖悟,于佛法一见即通,便为有缘。”
“我也没看过佛法。不过,照你这么说,是挺有缘。要是没缘,我怎么会去天祈寺呢。”
荣烺说话,既有天真可爱之处,也有稀奇古怪之语,幸而僧正大师见多识广,圆融应对。
问过和尚,荣烺一碗水端平,又召来道录司的道长问了问,“你家实力强,还是天祈寺实力强?”
道长说,“佛道法源不同,贫道是道家人,自然认为道家最好。”
“那天祈寺大师们做的事,你们是不是也一样在做?”
道长不解,“佛家做什么事了?”
荣烺便举例,施粥施药做好事啊,人家还很有钱。
道长:……
好事当然我也有错,而且做的一点不比秃驴少,不过公主你是不是在摸我道门老底啊!
但面对天真无邪年龄小的公主,道长也知道自己想多,就算有摸底的事也不能交给孩子做。
于是,道长也徐徐的跟公主解释一番,自己不敢夸口比佛门有钱,但每年善事绝对做的不比佛门少。
荣烺心里给他算了算,那你肯定银子也不比他家少。
待荣烺解开自己对佛道两家的疑惑,荣绵出宫的地方也确定下来,荣绵要去户部看看。
对于兄长的决定,荣烺双手支持,嗯,她也没去过户部,这是朝廷衙门,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正好跟兄长一起去瞧瞧,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