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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韵抿了抿唇,走到他身边一起坐下。就听他问,“遭这么大的罪,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她的眉心轻轻拢起,充满疑惑。
“我也是第一次来西北,根本没机会得罪什么人。”
这许韵倒没说假话。
可这里没有得罪,不代表她别处没有得罪。
不然也没必要随身还带把匕首防身。
不过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也没必要聊太多。
季栾川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她登山短靴里露出的匕首手柄上,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捻灭在门槛上,这才回头看了许韵一眼,有意催促。
“还不走?”
许韵眼珠子一转,耍起坏,“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会拆炸弹的。”
“怎么,威胁我?”季栾川神色淡淡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无端微眯起,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压迫气息。
许韵歪头看着他,脸上是肆无忌惮的笑。
“你别这么难沟通行不行啊,要不这样,你给我留个住址和联系方式,等我找到住的地方请你吃饭。”
“这样总可以吧?”
季栾川薄唇一抿,看了她几秒,意味深长,还是不说话。
许韵被他看得脸上发烫。
想了想,又兀自先泄了气。
“行行行,走吧走吧。”
这人还有当老干部的风范,死板无趣,还不识风情。
不过虽然季栾川不告诉许韵他的信息,可不到半天,她就自己找上了门。
那时许韵刚到医院处理完伤口。
从急诊室出来,就看到季栾川的车子拐了个弯,转到另一条马路,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她心头一动,抿唇想了几秒,小跑上车跟了过去,连护士开的药也忘了拿。
车子最终停在一间四合院式的两层民宿门前。
许韵看着季栾川倒挡停车,锁上车门,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她扬了扬长发,对着后视镜补完妆,等了好几分钟,才顺着那脚印跟了进去。
民宿不高,中间围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院子静悄悄的,里面种满绿色如荫的葡萄藤,藤蔓葡萄晶莹剔透,旁边种着淡雅的花圃,花圃的围墙上趴着两只肉嘟嘟的小猫。
看到有人推门进来,其中一个立刻喵喵叫着从墙上站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许韵对它回以同样的鬼脸后,敲开了登记室的门。
“你好,我想住宿。”
“住宿啊?”
坐在矮桌前的藏族老婆婆戴着老花镜翻了翻登记本,满脸皱褶皱到了一起,“没有房间了。”
她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许韵却听懂了。
拎着箱子的手顿了顿,她又问,“那什么时候有空的?”
“这个呀,不好说。”
老婆婆一脸高深的摆了摆手,不再多说。
许韵从登记室出去,目光环顾四周一圈后,索性坐到了葡萄藤下的摇椅上。
先前唬她的那只小猫爬过来,她伸手逗了逗,也不急着走。
傍晚,墨蓝的天空如同华丽的绸缎被蒙上了细雾,可一闪一闪的星辰却无比勤快,早早就爬上天幕,犹如那条缀着银色长河的羊卓雍措湖。
无意识的,她的目光就落在二楼亮着微光的窗户上。
在那里,她再次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就倚在二楼朦胧的灯光里,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像是刚洗完澡,季栾川黑短的头发上不断往下滴落水珠,带着青色胡茬的性感下巴和微微滚动的喉结落到视野里,是爆棚的男人味。
许韵眼睛一眨,就有带着沐浴露香的水珠落到额头,顺着她的眉,眼,唇,性感的锁骨,缓缓流下。
微怔后,她仰头一笑,眉眼狡黠的冲楼上的男人招了招手。
“嗨,又见面了。”
季栾川眉心一皱,不太愉悦的看着她,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啧,好像很不欢迎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