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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蔺伯钦想到刚才溪暮和濯碧说过的话。
她们说,“夫人和大人的孩子一定可爱漂亮的很!”
楚姮这么美,她生个女儿,应该和她一样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傻站着不说话,楚姮不禁狐疑的一瞧,问:“怎么了?你不相信?”
蔺伯钦回过神,不自然的将眼神看向别处,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当初的约法三章,你还记得么?”
“记得呀!”
楚姮脱口就道,“你保我衣食无忧,我也不在你跟前乱晃。你今后想要娶妻纳妾,我都不阻拦。”
说完,蔺伯钦的脸色就暗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沉声道:“你不在我眼前乱晃,貌似从头至尾都没有履行过。”
楚姮不好意思的玩着一缕头发,莞尔一笑:“好像是哦。”
“……”
蔺伯钦看着她的容颜,又环视这间原本是他房间,后被楚姮改造成“闺房”的地方。他心底有什么话想对楚姮说,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疑问:“那你呢?”
“我什么?”楚姮疑惑的抬眼。
“你许我娶妻纳妾,对我不干涉,那你自己又待如何?”
楚姮皱了皱眉,思忖道:“反正你又不喜欢我,管我干什么呢。”语毕,她想到了自己身份,总不可能冒充一辈子的李四娘。语气一顿,又说,“这样好了,若我今后要走,你就给封‘和离书’吧。”
蔺伯钦心头一颤,面沉如水,声音不自觉的冷淡几分:“你要去哪儿?”
楚姮摇头:“还不知道。”
反正她不打算回京。
蔺伯钦方才心头那一丝旖旎荡然无存,看她那样,是早就有离开的意愿了。
平心而论,这半年来,他虽对她冷漠严肃,但那是性格使然,其实从未苛待嫌弃过她。可她倒好,竟一直都盘算着离开,从未将此地当做归处。
他薄唇紧抿,凝视着楚姮半晌,愈发觉得自己像个蠢货。
自嘲的冷笑了下,转身拂袖而去。
楚姮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可没想到蔺伯钦发这么大的火,简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蔺伯钦!”
楚姮一骨碌从躺椅上爬起来,她也顾不得装病了,急忙忙的跑上前去拽他衣袖,“你刚才自己问的问题,我回答了你还生气,你这人脾气怎么越来越难捉摸啦!”
蔺伯钦冷不丁被她一拉,身形一晃。他俊脸紧绷,看着楚姮那明亮的眸子,竟不知如何表达心底的怒气。
他为什么生气?
是因为……是因为楚姮竟想离开。
只要想到楚姮离开蔺家,离开清远县,离开他……他就很生气。
想通了原委,蔺伯钦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面前的女子,什么时候在他心底占据了一席之地,他自己都不知道。怒意来的莫名其妙,让人惶恐而惊异。
“说话呀!”
楚姮拧着柳眉催促。
内心的想法,蔺伯钦是万万不敢告诉楚姮的,他因此冷着脸,一语不发。
“好啦好啦,别生气。”楚姮又像以前那样的去哄他,“不管我说了什么,你就当没听见。”
可蔺伯钦因为思绪纷乱,愣着没有动。
他的怔忪,在楚姮眼里就是油盐不进。楚姮好话都说尽了,到底是被磨的没了脾气,有些难过。
果然……蔺伯钦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她啊……
楚姮委屈的咬了咬唇瓣,大声道:“好,你要跟我置气,那就别后悔。我……我这次来真的,说不搭理你,就不搭理你!”
话音甫落,楚姮便松开他衣袖,气呼呼的转身回屋,“砰”的摔上门。
蔺伯钦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摸了摸心口温热的位置,到底是什么都没说,迈步离开。
至此大半个月,楚姮和蔺伯钦还真就不说话了。
蔺伯钦常驻在县衙,楚姮时不时去找谢落英和苏钰,两人同在屋檐下,竟一次都没打过照面。
转眼已隆冬。
天气大寒。
一场场瑞雪后,年关悄然将至。
腊月廿三这天,蔺老太太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沣水县赶来,准备与家人热热闹闹欢聚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