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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行空,想一出就一出,跟这种人生气?实在不明智。
小丫头逗他,亓凌霄默然以对,“不许这么叫。”
“为什么?”
“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也有关系,把你惹生气了,我开心呐。”
亓凌霄一脸黑线,天天这么挤兑他,然后还觉得比欺压了怨声连连?
小丫头这人,能不能讲点理啊。
“本月十九是皇祖母寿辰,还有半个月,与其胡说八道,不如想想准备什么寿礼。堂堂冥王妃,礼物不能寒酸,皇祖母又看重你,不费点心思说不过去的。”
乐极生悲!
绝对乐极生悲。
纪纤云小脸顷刻垮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大大破费一笔?不行,我是冥王妃,我给太后娘娘准备寿礼当然府里掏钱了。”
说是这么说,底气是一点没有。
冥王这厮要是打算出钱,就不会跟她这么说了。
“府里掏银子还有什么心意可言?几个皇嫂都是用自己嫁妆。我记得,去年三嫂送了一串红珊瑚佛珠,奇货堂购得,花费六万两。”
“嫁妆?”,纪纤云顿时肉疼的紧,“我的嫁妆就卖了那点银子,还要留着已经生活呢。一下子六万两,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不张牙舞爪了,亓凌霄看的心内甚是愉悦,“舍不得银子,你用足心意也可。去年二嫂送了一个寿星公捧寿桃的七尺屏风,足足绣了一年。”
“……我绣个手帕都不会。”
亓凌霄了然点头,“原来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世人都说你讨好皇祖母很有本事,我是碍于皇祖母压服才留你在府里不休弃。太后寿辰,你连寿礼都不用心,这些话怕是站不住脚了。没有皇祖母庇佑,我就得表现出十分嫌弃你,思梅园你是住不得了,皇后见你无用,解药怕是也就断了…。。”
悠哉哉的腔调,句句让她心惊肉跳。
这些破事,纪纤云也不是不懂。
终于死蛇一般匍匐在软垫上,挺尸。
银子啊银子,一大笔银子,不久的将来就要离她而去了。
让她怎么不心痛。
亓凌霄看在眼里,几不可查的弯了唇角,“喂,买硫黄块作甚?道士炼丹倒是常用那物,你不会也做着长生不老的梦吧?”
“……”
“打起精神,你说的护颈还没有着落。”
纪纤云顿觉更加生无可恋,小兽一样爆发捶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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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天气燥热的让人不痛快,园子里的花草懒洋洋都没有精神。
“…。。您是冥王妃,寿宴上那么多双眼睛瞧着,脸上怎么能这么素?这胭脂是南边来的贡品,太后娘娘亲赐,宫里宫外能得着的人可不多…。”
抵挡不住桂嬷嬷热情的推销,纪纤云硬着头皮接过高大上的贡品胭脂,放到唇边抿了抿。
对着梨花镜照照,唇瓣嫣红几分,还在可以接受范围内。
桂嬷嬷老脸皱成核桃皮,“沾的少了些,再抿一回,唇红齿白才好看。”
纪纤云扭头指指嘴唇,怨念无边,“嬷嬷,已经够红了。抹的跟唱戏的一样,吓坏了宫里的贵人,我可担待不起。”
“那就多擦点粉,暹罗国进贡来的,又细又白…。。”
“嬷嬷,又不是刷墙。你想想,一说话满脸掉粉多难看,啊?”,古人的审美,纪纤云实在欣赏不来。
就算见过的那些王妃啊娘娘啊,一个个都跟掉面缸里捞出来一样白,嘴唇红的要滴血,她还是容忍不了如此糟蹋她的脸。
当然现代的裸妆就不用想了,胭脂水粉眉黛,古代化妆品种类少做工粗糙,贡品只是相对好点而已。
桂嬷嬷左看右看还是摇头,诱哄着怂恿,“粉扑子再来几下吧。”
“嬷嬷,已经很好了。你家王妃天生丽质蕙质兰心,不用涂涂抹抹照样艳压四方。放心啊放心,人长的好,那些牛鬼蛇神就是再画皮……”
“噗,哈…。。”
一声喷笑戛然而止,还是引得梳妆镜前的两人回了头。
雕花隔断门那里正步入两人,打头的一脸平静,随后的瘦高个子做捂嘴状。
来的正好,纪纤云笑盈盈起身,丝毫没有自吹自擂被嘲笑的没脸见人感,“嬷嬷,时候不早了,冥王殿下赶着换衣裳得用镜子,我就不鸠占鹊巢了。”
“王爷换好衣裳顶多照一照,王妃,您再用个一时半刻不碍事。您…。”
“奶娘,不必管她。”,挑眉扫一眼立在妆台边的人,亓凌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淡漠插言制止桂嬷嬷。
淡紫色菩萨石垂珠抹额,略施脂粉的脸孔,趁的更加鲜活。雾蓝冰纱衣裙贵气袭人,庄重又不失俏皮,连流苏珠钗都恰到好处。
小丫头,的确有自恋的资本。
王爷发话了,桂嬷嬷只能放弃游说,眼珠一转,拉着六子便走,“天气炎热,你跟我去准备放车里的冰盆,王爷换衣裳有王妃伺候就可以了。”
主子换衣裳什么时候用人伺候了?
没等六子想通,人已经被桂嬷嬷拉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