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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死,手掌就贴了上去,一股温热侵入掌心。
与此同时的,夹在腋下的翠竹匣子没了庇佑,下坠。
还好亓凌霄眼疾手快,长臂一身,捞起。
只是,此举更加剧混乱,亓凌霄稍稍弯腰,不可避免的向前探了探身,一侧脸颊正巧和纪纤云的唇瓣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切发生的太快,匆匆而逝。
快的,亓凌霄并不确定,有过这种肌肤相贴。
纪纤云被身后大喊的人惊到,随之蜻蜓点水般离去的脸更让她抓狂。
因为,那脸飞快抽离时,一抹红色印痕清晰可见。
胭脂勾勒出的唇形,烙印一样,醒目的昭示着刚才的荒唐。
逍遥散人就是个老顽童,手指打开缝子夸张的做捂脸状,笑嘻嘻逼近,“哎呀,光天化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哎呀我的眼,不让人睁眼哦。哎呦我的脸,臊的热辣辣……。”
“师父,没见过人家换衣裳啊!”,纪纤云又急又气,暴力的把人往外推,“回来就知道吓唬人,吓的我差点把给太后娘娘的寿礼摔了,知不知道?走了,走了…。。”
能看徒弟戏,逍遥散人怎么会走?
他泥鳅似的滑不溜丢,闪身躲开和小徒弟在屋里周旋,“越赶我我越不走!哼,你个不孝徒弟,三天都没去奇货堂送吃的给我老人家了,没想到啊,一回来就让我老人家撞见……”
“闭嘴!”,亓凌霄怕被外头人听去破绽,对着老头训斥的同时指指窗户。
逍遥散人明显愣了一下,之后捂着嘴巴两眼放光,看稀罕似的就往二徒弟跟前走,声音明显放低揶揄,“哎呦呦,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老人家没在府里半个月而已,你们俩已经…。。呵呵,好,相当好,看来我老人家离抱上徒孙不远了……”
说的什么跟什么!
纪纤云怒目,“师父,您别胡说八道了好不好?太后寿辰,今天晚上宫里寿宴,冥王正换衣裳呢。您别在这捣乱,赶紧让他穿好衣裳,我们等着进宫呢。”
“借口!”,逍遥散人叉腰,嘴差点瞥到耳朵上去,不依不饶碎碎念,“着急还卿卿我我?着急还摸来摸去?着急还……天呐,我老人家脸皮薄,说不出口哦…。。”
“为老不尊!”,随手套上一件中衣,亓凌霄冷着一张脸,亲自动手把老头往外推。
“别推我,别推我,信。黄擎让我把信给你,还说让我明天把回信捎回去。”
亓凌霄一把夺过老头从怀中掏出的信,眉头依旧紧皱,“您先去歇着,我们这就要进宫去。”
“嘿嘿,哈哈…。我老人家先出去乐一会儿。”
老头乐的肚子疼,捧腹而走。
师父怎么如此疯癫?而且,一直盯着他脸笑个没完。
亓凌霄三步并作两步奔向镜子,只一眼,耳根腾的发热。
那边,纪纤云捂脸,“意外,纯属意外,赶紧擦擦。”
天啦噜,胭脂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涂完就闹出这种乌龙。
就算她毫不在乎,可,以后同一屋檐下,冥王这厮会不会……
顿时,屋内,尴尬气氛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