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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她知不知道自己拍的是谁。那可是毒手药王,性格冷漠到死,说不准什么时候给你一把毒粉就要了小命。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变得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以前性格不是挺稳重的么。
算你小子识趣,看在丫头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毒手药王大度的甩给冷殇一个眼神,漠然开口:“听说巫羌国的太子来了京城,想必苏炳成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很兴奋。”
呃,这是什么跟什么。巫羌国的太子来了,宰相干嘛要兴奋。难道可以抓住他,用来威胁巫羌国的皇帝么。
“前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紫情不明白,冷殇却听出来了。
看来这位宰相大人,跟巫羌国之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宰相府,气氛凝重。
因为,消失无踪的大小姐,突然回来了,正跪在前厅呢。
前厅之中,苏炳成一脸阴沉坐在上首。就连一贯面色慈善的老夫人,也难得冷着脸。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已经沉重了有半个时辰。
苏明珠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她是相府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楚。平日里别说跪半个时辰了,便是 请个安,何梦芷都舍不得。
更何况,她现在还怀有身孕。
“老爷……”可惜,她刚想开口为苏明珠求情,就被苏炳成一个狠绝眼神给吓退。
苏明珠这次确实闯了大祸,不止丢了苏炳成的脸不说,还顺带打了老夫人的脸,这对于苏炳成而言,是绝不可被原谅的事情。
苏明珠心里很清楚,所以从决定回来,跪在他们面前开始,她就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因为辩解,只会让苏炳成更加恼怒而已。她要做的,是赌,赌苏炳成觉得她还有可被利用的价值。
“唉……”许久之后,久到苏明珠快撑不住要晕过去的时候,老夫人终于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只是一声叹息,但苏明珠知道,自己活了。
砰!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苏明珠眉宇坚定,语气狠绝的道:“祖母,珠儿糊涂,没能及时体察祖母的苦心,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但珠儿到底是苏家的孩子,也想为苏府出一份力,请祖母教我。”
“看来,这几日的时间,你想的很明白。”老夫人目光淡然,但眼中却仿佛藏了两柄利剑,能轻易穿透人心,将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剖解出来。平和的眼底深处,藏着被时间沉淀积累下来的睿智,那种能洞悉一切的敏慧。
苏明珠又狠狠磕了个头,脑门上渗出血迹,却丝毫也不在意:“祖母明鉴,珠儿知道了。”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早就痛的大呼小叫了。
可是现在,心底的疼痛恨意早已超越了一切。她一定要回到宰相府,重新做回那个高高在上的苏明珠。
她一定,要把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统统踩在脚下,让他们后悔曾经所做的一切。
“很好,你跟我来吧。”老夫人缓缓起身,离开。
苏明珠紧跟着站起来,一脸冷漠的跟了出去。
苏明珠回来的第一时间,苏明月就得到了消息,然而她只是淡然一笑,绕着垂在颊畔的黑发饶有兴致看着窗外。
风雪已停,红梅怒放。院中不少干枯的树木,都有绿意在枝头绽放。
春日,快来了呢。
帝都郊外,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山坳之中,有一个简陋异样的小木屋。
这里地处荒僻,少有人来,就连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木屋,都没有人知道。
此刻,木屋之中,两个人隔着一张木桌,席地而坐。
“没想到,再见太子殿下,竟是在这荒郊野外的木屋之中。”说话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一袭藏青色袍子,质地上乘做工精细,一看就是身份尊贵之人。
而在老者对面,坐着的却是一位看上去不足二十的年轻人。一袭紫色华贵锦袍,宽大的衣襟上绣着连绵不绝的罂粟花。看上去邪气,却又魅惑。
年轻人的脸,绝美得像是天边流云,不可能会为了任何事物而停步。菲薄的嘴唇薄情,狠绝。
“怎么,难道说宰相大人,更喜欢我巫羌国的地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