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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之前在宣文殿中,为了救皇帝而重伤的璟王凰天爵。故意此时此刻,他正任由小白盘绕在自己左手手腕之上,右手缓缓抚摸着小白的蛇头,叹息道,“我知道,你想去找月儿,其实本王又何尝不想。可是本王故意在宣文殿中受伤,为的便是能够见她一面,却不想一转身就又被她撵了出来。你可知,明知她在何处,却不敢去看她,有多难受吗?”
不远处,冷殇手中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过来,看见自家主子站在花园之中,原本玉树临风的身姿在这一刻却透着一股落寞寂寥之色,心中亦是慨叹。
“主子,该吃药了!”王妃性子强硬,一旦决定的事情,若非她自己愿意,旁人便是说破了天也是无用。紫情前前后后明里暗里的打探了无数次,却还是搞不清楚王妃究竟为何突然便与主子决裂了。
看一眼冷殇手中的药碗,凰天爵眼中倏然有些出神,不知道月儿身上的伤可好了?这丫头最不爱吃这种苦药,每次吃都是皱着一张脸,就好像遭了莫大的罪一样。
见主子唇角挂上痴痴的笑,冷殇知道,他约莫又是想起王妃了。也只有在想王妃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主子……”冷殇将药碗往前凑了凑。
凰天爵回过神来,伸手端过面前药碗,一口饮尽。见他喝完了,小白又将舌头昂起,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身子不耐烦的扭动着,好像是想挣脱他的束缚,离开一般。
谁知身子刚刚滑动了一点,便被凰天爵一把抓住了七寸,动弹不得。一张俊脸在蛇眼面前放大,说出口的话确实充满了落寞,“并非是本王不让你走,只是本王总想着,若月儿知道你在本王这里,或许会来本王这里将你讨要回去。这样的话,说不定本王还能再见上她一面。”
一旁冷殇听见主子说这样的话,心中亦是分外难过。原本主子和王妃感情甚笃,去不知为何,竟会忽然变成这样。
而且最让人郁闷的是,王妃莫名其妙判人死刑也就算了,却连罪名是何都不告知,让主子成日去猜。这女人的心思啊,当真是和海底的针一般,诡秘难测。
摇摇头,冷殇端着空药碗快步离去,免得再留在此处,看着主子伤心,他也跟着难受。
说完那些话之后,凰天爵便是沉默下来,手上极快的将小白盘成一团,放在掌心之中,另外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它冰凉的身体,眼睛落在虚无缥缈的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一人一蛇沉默发呆之际,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主子,方才习总管派人提前来传话,说是陛下的龙辇正在来璟王府的路上,让咱们赶紧准备接驾。”
凰天爵目光微微闪动,父皇,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是飞快整理了衣衫感到府门外垂手恭迎,不过是果然看见那明黄龙辇和仪仗远远而来。凰天爵的眉心微微皱了皱,往日里父皇过来都是乘坐小轿,此番倒是大张旗鼓。这架势,倒像是要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一般。
待得龙辇近了,仪仗停下,凰阙搭着习风的手从轿辇上下来,凰天爵这才当先一步迎头拜倒,“儿臣恭迎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一干璟王府的人随之跪下,口中呼喝,“恭迎陛下圣驾,陛下万寿金安。”
“皇儿伤势还未复原,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下床来做什么。”见凰天爵至府门口来迎接,凰阙心中又是满意又略有一丝心疼,此番知道了璟王身份,他心中亦是惊喜参半,“习风,快将璟王殿下扶起来。”
习风听令,赶紧上前一步将璟王搀扶起来,后者顺从起身,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袍,便是躬身道,“父皇圣驾亲临,儿臣怎敢不来迎候。还请父皇移驾前厅,容儿臣亲自为父皇奉茶。”
“嗯!”凰阙点了下巴,当先进了璟王府中。凰天爵随后一步,为其引路。习风则率领着侍奉的宫娥和太监跟在身后,不疾不徐。
而璟王府的人,在请过安之后便是散去,心中却也有些忧虑。这陛下难得出宫,更别说亲自来王府了,也不知这次来是福还是祸。也有心思灵透的,看陛下这般大张旗鼓的来,倒像是有意要对璟王府施恩的模样,心中便是存了些许喜色。
且不管这些人如何想,凰天爵只一脸恭敬将凰阙迎进前厅,安排在上首之位,正要转身去亲自奉茶,却被凰阙给拦了下来,“皇儿进来伤势如何,为父瞧着你虽有些许虚弱,但精神尚可。”
“父皇龙目如电,多亏了药王前辈费心诊治,儿臣伤势已好了大半。事后前来诊断的太医也说,儿臣这伤只需要好好休息,略作调养,便可彻底恢复。”既然被凰阙留下叙话,凰天爵自然是无法亲自去奉茶,只能摆手让一旁伺候的官家前去安排。
凰阙点点头,“如此便好,为父这些日子甚是担忧,虽一直想来探望探望,却被琐事缠住。今日好容易得了空闲,所以这才过来,看看你可好些了。”
“有劳父皇记挂,实乃儿臣的不是。”凰天爵本已坐下,闻言却又立刻起身,抱拳躬身,语气里甚是自责。
摆摆手,凰阙眼底露出满意之色,如今知道璟王乃自己血脉,凰阙对他是越看越觉得心中欢喜。这个儿子从小便是天资聪颖,在最初之时,朝廷上下还曾对他寄予厚望,若非后来……想到自己当初干的那些糊涂事,凰阙心中便生出些许悔意,朝璟王招招手,将他的手抓住,拍了拍,“往日父皇对你又是偏颇,皇儿心中可曾怨恨?”
“父皇为何会如此说,可是儿臣做错了什么?”闻言,凰天爵悚然一惊,就要跪下。
凰阙赶紧一把将人拉住,叹一口气,恍若自语般的道,“你我身在皇家,不如普通寻常人家的父子。都说皇家无父子,为父往日还嗤之以鼻,如今想来,心中亦是有些苦涩。”
若他们身在寻常人家,几十年的养育,即便不是自己的亲子,他也多半会生出一星半点的情意来,断不至于如此狠辣对他。可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只盼着日后能稍稍弥补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