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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造反,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太子怒骂了一阵之后,看着下方宣来议事的大臣们道,“淮河王造反之事,你们怎么看?”
这个青州离帝都并不远,若是淮河王当真造反,这个时候将京都的兵力派出去无疑是找死。但是如果不派兵去平叛,到时候淮河王的兵马一路杀到京城来,到时候他们就是瓮中之鳖了。不过众大臣们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淮河王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造反的人啊。
“太子殿下,淮河王久居封地,从来不曾踏出半步,手中无兵力可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个对此有疑虑的大臣上前一步,试探着询问道。
“误会?!”太子啪一声将一叠厚厚的奏章摔在那大臣面前,然后又从案桌上拿了几分密报一并摔过去,“你自己看看,如此的罪证确凿,如何是误会?还是说,和大人你和淮河王私底下有什么交好,还想为他辩解拖延时间?”
太子这话一出,大殿里瞬间呼啦啦跪了一地,其中那个说话的大臣更是死的心都有了,他为什么就非要嘴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招惹太子嫌弃呢,“殿下明鉴,老臣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私下也从未与淮河王有过交际。只是淮河王手中并无兵力,若说他要造反的话,却又要从哪里召集来足够的人马呢?”
“没有私交,没有私交你口口声声为他说话。”太子拍案而起,目光冷到了冰点,“和大人还是看完这些奏报和密信,再说哈也不迟。”
那和大人战战兢兢的从地上捡起奏报,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又将所有密信都拆开来读了一遍,整个身子瞬间软了下去。
淮河王手中没有兵力,但是在青州以北的献州,却是一座南诏国内较为重要的塞地,那里驻扎着五万大军。淮河王与那献州守将一起伪造了兵符,打着要清君侧的旗号起兵叛乱。
五万兵力虽算不上多,但是对于京城之中只有一万守军的形势而言,却是危险到了极致。
凰天爵此时也管不上那个和大人了,只忙着与大臣们商议该从何处调兵平乱,又该以何人为将。商量到最后,决定从京城之外,离青州最近的凤州调派兵马前去平乱。至于领将之人,便是凤州都尉将军。对于太子的决定,大臣们自然不敢有意见,附和了几句太子殿下英明之类拍马屁的话,便纷纷从东宫退了出去。
等到众大臣离开之后,凰天爵又写了一封密信,让人送到大将军何昆吾的府上。这封密信到了大将军府没多久,一支由快马组成的传令兵从大将军府悄然出城,身上携带了何种密令,众人皆不可知。
凰天然在荣王府听到了淮河王造反的消息后,正在写字的手势顿了顿。
一旁研磨的沈若兮抬眸扫了他一眼,“一早就知道的事情,你何必如此反应?”
“太子殿下命人传了密信给何大将军,”凰天然搁下手中的笔,伸手将美人纤腰拦在怀中,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只怕这次,霖王要活不成了。”
沈若兮左右扫了一眼,虽说她来时凰天然便让左右都退下了,可是两人到底还未正式成婚,这般大胆动作让她有些面颊羞红,推了推他没有动静,也就罢了,叹息一声的道,“这本就是早晚的事,当初他那么陷害月儿,又对太子几次三番下狠手,太子怎么会容的下他。”想起那个素来心思玲珑剔透的人,沈若兮忍不住觉得鼻梁有些发酸,“也不知月儿现在如何了,当初她若是没有那般做,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成婚了。”
“好了,若是有缘,终归还有相见之日。”见沈若兮难受,凰天然心中甚是心疼。他委实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明智聪慧如苏明月,当初居然会走到那一步。
沈若兮在他怀里转身,揪着他的衣襟问,“你说,他们还有机会再见吗?若是日后月儿回到南诏国,你说他会让人月儿抓起来问罪吗?”
这些问题,凰天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笑着捏了捏她的鼻梁,“我总有一种感觉,苏明月似乎在走一盘很大的棋,只是我有些看不太懂,也有些地方还没有想透。”
“你能想透什么呀?”沈若兮翻了个白眼,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你和我都一样,都是笨脑子。”她从来都很笨,看不懂月儿到底想做什么。
凰天然叹口气,将美人拥在怀中。笨就笨吧,反正他此生所求也不多,与怀中之人能相守一生,保阖府上下平安顺遂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