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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了确保杀虫计划成功,除了救活赤霞红后以其制毒,还需制作一件乐器吹响迷幻之音。不必搞得复杂,楼京墨就地取材弄了一支能发音的木箫,则是万事俱备只欠一试。
三人在石殿内好好睡了一觉,无视了不时响起的沙虫扬沙声,在养精蓄锐后依照计划行事开始了灭虫行动。
这次,三人要先尽可能收敛气息靠近沙虫,再广撒毒粉并吹响幻音。下一步,则在该出手时以内力成薄膜罩住一条沙虫,让它像被套上了一层‘人类’诱香的香气,引得一侧的沙虫们齐齐扑上去啃食。
不过多时,只见沙虫们在黑沙地上扭动着身躯,而它们四周不知何时飘起了红色的雾气,好似云蒸霞蔚一般呈现出一股梦幻景象。
五条沙虫原本似乎根本不受影响,但是随着如同红霞般的雾气越发浓重,而一曲萧音响起,在犹如海浪翻涌的曲调中,沙虫张大吸盘大口开始流出唾液,它们此时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美味世界。
楼京墨时隔多年再度吹响了洞箫,奏乐技艺多少有了一些生疏,但从音攻迷幻的角度看足够成功,能使得沙虫们也闻音起舞。
就等这一刻了。
王怜花与花满楼选定了一条距离最近的沙虫,一人外放内功先虚裹了它的脑袋,一人以气劲覆盖它的尾部,再缓缓向虫身躯中央汇合。
接下来的情况倒是超出了三人所料,另外四条沙虫没等那条虫被完全披上人气,它们就一股脑地朝其扑去,争先恐后地对其发动起攻击。
混战即起!
四条沙虫也许是饿了太久,也许是被迷幻之相激发了本能的凶残,也许谁也不愿意放弃到嘴边的猎物,相互之间是把毒液、电流、扭打等狠招尽出,这下五条大血虫斗成一团。
顿时间,黑沙地上泛起一股腐烂恶臭味。
五条沙虫们在厮打中也分辨不清哪条攻击了哪条,只能看见红雾与黑沙飞扬相交杂,而萧声不停中沙几条虫不断发出嗤嗤嗤的呼声。
五条沙虫的一团混战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直到一声凄厉的呼声从尘沙中响起,一团电击流图突然破了黑红沙雾向三人所在方向射来。
看来是有沙虫恢复了正常,它想要临死奋力一击,可是对于沙虫们而言却为时已晚。
这团电击流被王怜花以挥袖而成的土沙墙挡了下来。
在飞沙扬尘都纷纷落定后,只见沙地上是残破的五条沙虫死尸,皆是头身被电焦,并且还被撕咬成了七零八落好几段。
灭亡,往往是从内部厮杀开始。
花满楼无声地摇了摇头,则将枯枝点着火扔向那些虫尸。三人静静地等待着这些死亡血虫化作了灰烬,却听得身后石殿处传来了动静。
原本暗带流光的石殿渐渐消退了光泽,殿内石壁所藏的剑气也渐渐消散。与此同时,白沙与黑沙也都开始逐渐变色。
一个多时辰之后,目力所及之地全都成了普普通通的黄色沙漠。那层笼罩在古城四周的奇异力量亦是消失殆尽。
“戚老板,快看!那里是不有一座城?找了三个月,终于看到除了沙子之外的东西了。我们快去看一看。”
风里遥遥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陆小凤与戚无向古城方向飞掠而来。
陆小凤目睹了一场失踪案的发生,他直觉此事该找戚无帮忙,或者该说是互助互利,楼京墨与花满楼说不好就是被弄到了那座诡异的古城中。
如此一想,陆小凤反倒完全不排斥帮戚无寻找古城,甚至比他更加积极主动想要寻到失踪的两人。
戚无只有关于古城所在方位的大致猜测,而茫茫大漠有一个方位猜测根本算不得线索。
其后三个月正验证了这一道理,寻城的两人除了看到沙子就只看到沙子。没想到意外发现总会不期而至。
古城边。
花满楼听得熟悉的声音缓缓勾起嘴角,陆小凤出现的时机刚刚好。早一刻要担心他为沙虫所伤,而晚一刻两方又会在大漠里错过,这一刻正好让他来做引路人指明归路。
“此次也算得圆满。误打误撞完成了戚老板的任务,这下他也如愿来到古城了。”
楼京墨一本正色地赞同,“确实如此,他看到石殿也该满意了,那是剑魔的练剑场。”
至于石殿里剑气不久前与沙虫一起烟消云散了,有关这一点只能说一声抱歉。谁让戚无来晚了一步,缘分不够能怪得谁。
王怜花左看看右看看,眼见身侧的两人笑得纯良,他该相信近朱者赤的道理。“一起去欢迎他们吧,感谢引路人的及时出现。等出了西域,我请陆小凤喝酒。”
陆小凤喝不喝酒,不是楼京墨要关心的事情,正如她不关心戚无前往石殿能悟出什么来,毕竟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入夜,在陆小凤与花满楼绘声绘色地讲述寻失踪友人记时,楼京墨与王怜花在古城外围转悠。
“可以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又挨雷劈了?”
古城初静,楼京墨终能闲下来聊聊两人别后境况,却看到王怜花面色复杂。“难道那是说不得的回答?真要是不便说,我也不介意秘密让你更美丽。”
王怜花当然没打算保密,只是有些不知从哪一段提起更合适。“这件事是该和你说清楚,因为病不能乱治。由此及彼,在给小花治眼睛时要更加慎重。”
话虽如此,但王怜花仍旧有些难以启齿。
要如何恰当提起他是为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东方不败重振雄风?他不是活白骨,而是活一段被切掉的重要器官。那是只有男人才会懂的痛。
楼京墨也猜到了雷劫与医治了疑难杂症有关,这就静待着王怜花的下文。
王怜花深吸一口气,话到嘴边却又轻轻蹙眉,“要不改天再聊这题,换一个问题,说说你换的新身体情况如何了。”
此话一出让楼京墨眼色稍变。王怜花见了则更故作惶恐,“墨墨,你怎么这样凝视我,我会害羞的。我一害羞紧张,脑子就一片空白了。”
“你会害羞?你会紧张?你会脑子一片空白?”
楼京墨毫不相信地一下抛出了三个疑问,则见王怜花一本经地连连点头,她沉默了半晌缓缓笑了。
下一刻,楼京墨微微踮起脚,出其不意地吻向王怜花的唇,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点到为止地退后几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并且害羞紧张到想拔腿就跑?我不拦你,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