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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的是,我和姜师弟连夜查了,这几个人都有异心。有一个都入门超过十年了。”
晓冬听了都心惊。
入门都十来年的人居然是别人安插进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先入门,后被旁人拉拢了有的异心?不管是哪一样,这事儿都让师父一样难受啊。纵然不是亲传弟子,也是回流山的人,也要唤一声师父的,结果居然是这么狼心狗肺吃里爬外的玩意儿,这不是拿刀子扎师父的心吗?
晓冬也想过,外人没有腰牌进不了山门,能进来就说明这事儿必定有内鬼。
晓冬都能想到的,李复林能想不到吗?看到那几块腰牌他脸色都没变。
门外头玲珑师姐唤了一声:“师父。”
李复林说:“进来吧。”
玲珑师姐一向冒失,这会儿进门的时候更是急切,差点儿在门坎上绊着。
“师父,四师弟他不在屋里,别人都说没见着,我就找着了这个。”
玲珑师姐手里攥着一封信。急着来跟师父回话,而且信上写的是师父亲启,她也就没敢拆。
没拆归没拆,但这事儿肯定不是小事儿,玲珑来的这一路上别看时间不长,可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在心里滚过一遍了。
玲珑一直不是特别喜欢陈敬之。
陈敬之的身世她听说过,对这个师弟也很同情。虽然说玲珑自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打小就是师父抚养长大的,可是师父待他们几个弟子有如亲生,旁人家的亲生父母也就不过如此了。这个陈师弟却遭遇了那么多坎坷,生母被逼死,自己也险些被后进门的继母弄死,几次三番死里逃生,来回流山是不得已,因为陈家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可是陈师弟心思重,话少,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阴郁,哪怕玲珑想做个象模象样的师姐,硬是和他也亲近不起来。那双眼睛黑黑的总是藏着数不清的心思,渐渐的玲珑也就不上赶着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后来又来了个云师弟,人更稚弱,从叔叔死了之后人就显得傻傻呆呆的,给什么吃什么,没人同他说话,他一个人能傻坐在屋里一天都不动。玲珑看着他就觉得心疼,要不然那回也不会拉他下山去散心了。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还害得他大病一场。还好大师兄及时回来,小师弟才能转危为安。
人和人就怕比,放一起一比,她待云师弟自然觉得更亲近。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陈师弟会选择留书出走。
回流山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他是不是同昨天晚上那些人有勾连?就算没有,山上正是多事之秋,门人子弟正该齐心出力的时候,他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师父在他走投无路时收下他,这恩情不说如同再造,也绝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他就这么走了?
信递到了李复林手上,晓冬被四师兄竟然留书出走的事情震住了,竟然没想着凑上前去偷看一眼。
李复林接过那信抽出信纸来抖开,一目十行的看过了,对信上写的什么看来也不甚在意,就将信放在了一旁:“知道了,不用管他。”
师父这反应,让其他人心里都没底。
陈敬之竟然留书出走,这事儿出在这个节骨眼上,说是叛出师门也不差了,这样的大罪,怎么能就不管他?就算不将人寻回来问责惩戒,也总得查清楚他与昨晚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吧?修道之人,师恩大过于天,叛师这样的行径世所难容,哪怕杀了他都不算冤枉。
大师兄问了一句:“师父,可要遣人寻找?”
“他的事以后再说。”李复林看来对这事并不意外,也没有动怒,仿佛对这事早就有所察觉了:“心在不这儿,还留着人也没有意思。欺师灭祖他还没有那个胆量。”
李复林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弟子。这三个孩子是从小抚养长大的,不仅仅是传道授业的情分。以前只当他们小,很多事情李复林只能自己盘算着。但是这几年就不一样了,几个徒弟都能担得起事了,尤其是大弟子,稳重谨慎,心志坚毅,天赋资质就更不用说了。说句难听的,就算李复林没了,莫辰这个弟子也足以挑得起回流山掌门的重任。
“有些事情,为师以前没和你们提起过,不过时至今日旁人还百般算计,这些事也该说与你们知道。”
这话一说,不光莫辰他们动容,连晓冬也支起了耳朵,跟着认真的倾听。
“回流山声名不显,这些年来也没人提起。你们自小在山上长大,肯定有很多事情心里不明白。为师记得,玲珑小时候在山门外迷阵里困了一天没绕出来,回来就发脾气抱怨说这迷阵怎么会设得这样绕人。”
姜樊与玲珑相互看了一眼,其实这个念头他们几人都有过。小时候不懂,长大了,出过门,知道自家护山大阵这天下大概找不出第二处来,自豪之余,也难免有些纳闷。回流山的哪一位先辈有这样的本事布下了这样的护山大阵?有这样本事的人,不可能在修者之中藉藉无名,为什么从来不曾听人说过?既然先辈有这样的惊人技业,重重山门锁迷阵,回流山又怎么会人才凋零至此呢?
后山那些无主荒坟埋的是什么人,他们也一直想不通。
从昨晚到现在,出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心惊。后山那些荒坟怎么会引来别人的算计?为什么还有人假扮林雁来劫杀小师弟?着实是迷团重重。